何慕嫦的心中痛惜,她轻柔地拍打着女婴的后背,嘴里喃喃低语:“宝贝啊,我的小宝贝,娘亲就在这儿呢,不要哭啦,乖哦……”
然而,她越是这样安慰,女婴的哭声却越发响亮,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宣泄出来,这让何慕嫦一下子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一阵爽朗而洪亮的笑声骤然响起:“嫦姑娘,依我之见,你家这位小千金恐怕是饿坏了吧!你赶紧给她喂些奶水喝,保管她立刻止住哭声。”话音未落,只见李成沣如飞鸟般从屋顶轻盈落下。
何慕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迅速瞥了身旁的杨凤仪一眼,随后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成沣哥,你自己尚未娶妻成家,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女儿是因为饥饿才哭泣呢......”
杨凤仪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对何慕嫦嗔怪道:“你只说成沣便是了,干嘛还要扯上我呀......”
何慕嫦满脸笑容,轻声细语地对杨凤仪说:“凤仪啊,凤仪,像成沣这样优秀的男人,你一定要尽快抓住机会哦!不然要是被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捷足先登,抢先了一步,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啦……”
听到这话,杨凤仪的脸涨得更红了,正准备反驳几句,却看到何慕嫦已经抱着女婴转过身去,朝着后面走去,显然是去找个隐蔽的地方给孩子喂奶。刘公梓见到这一幕,也急忙从杨凤仪手里接过男婴,紧跟着自己的妻子而去。
杨凤仪不禁呆了一呆,那美丽动人的眼眸缓缓转动,带着一丝惊愕与羞涩,转头朝着李成沣的方向望去。只见李成沣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
杨凤仪心头一阵悸动,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气恼地狠狠瞪了李成沣一眼,压低声音嗔怪道:“成沣,你竟然也跟着她一起嘲笑我……”然而,这句轻声的责骂却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慌乱和喜悦。此刻,她的心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四处乱窜,整个脑中变得毫无头绪。
李成沣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他也知道不能继续嘲笑杨凤仪了,于是将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了被佰刀队成员团团围住的那群唐门弟子身上。
他那原本温润如水的眼眸此刻已被冰冷彻骨所取代,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他缓缓地仰起头来,嗓音低沉却又带着凌厉之意,怒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唐门作为传承百年的大门派,竟然心甘情愿充当那黄雀背后的走狗,实在是可悲可叹,更为可恨可恶至极!”
虽然何慕嫦和她的婴儿安然无恙,但仍难平息李成沣心中的怒火,这几声他运起了内力喝出,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又似惊雷乍起,于空中轰然炸裂开来。一时间,四周众人皆惊,纷纷侧目而视。
唐一笑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走上前来,她那脸庞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落寞与哀伤。面对眼前的李成沣等众人,她优雅地转了一圈,向他们深深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然后,她用轻柔低沉的声音说道:李公子,请允许妾身在此表明一下立场。唐胜的行为确实令人痛心,但他绝对不能代表整个唐门家族。事实上,许多事情我们都一无所知。如今,何夫人和她的孩子们都安然无恙,妾身恳请李公子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自行处理此事。不知这样是否可行呢?
李成沣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刘公梓。他语气轻缓地说:公梓啊,当初嫦姑娘分娩之际,正是这位老前辈及时出手相助,才使得一切顺利无碍。
这番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要不要放过唐门一族,完全取决于刘公梓的决定。毕竟,他历经千辛万苦、独自一人远涉千里来到这唐门之地,李成沣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好兄弟受到丝毫委屈。
众人的眼神纷纷聚焦于刘公梓身上,此时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再为人父的喜悦之中。看着怀中那粉雕玉琢般可爱至极的婴儿以及身旁安然无恙的妻子,刘公梓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