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筐铁蒺藜,此时也被老卒们扔进了西戎骑兵所在的街道。
或许是受到了投石索的启发,埋伏在两侧民居的滨州军,此时逮着什么就往战场里面扔。
一时间,砖块,碎瓦,石头,木板满街飞舞。
一个新兵扔得嗨起,将民居里面的陶锅抱起来就准备开扔。
“你特么没有脑子吗?”
“这玩意扔出去你赔吗?”
老卒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将陶罐抢了下来。
新兵捂着脑袋,眼睛地溜乱转。
他完全没有想到,打仗竟然可以这么轻松。
躲在一边扔板砖就行了。
随后一拍大腿,对着老兵耳语一番。
老兵双眼放光,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面。
嘴里骂道,“真他娘的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是一个人才!”
说完之后没多久,两人从民居后面回来之时,口鼻已经用布条包住。
一人提了一个木桶,里面全是污秽之物!
两瓢金汁泼出,兀骨达和将士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味太特么重了!
一阵微风拂来,浓烈的气味四处飘散。
正在从城楼往下走的唐梓昱,闻着空气中的异味,不明所以。
还微微用力吸了一口,瞬间让他上头,一阵反胃的不适感,让他差点吐了出来,眼泪止不往外直流。
捂住口鼻,赶紧又反身跑上城楼。
“这特么是谁干的!”
“这发散思维也太特么离谱了!”
这简直堪比生化武器啊!
捂着口鼻泼得正嗨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友军也被他们的生化武器无差别打击了。
埋伏在街头的盾牌手,此时已经举着巨盾,向着西戎骑兵缓缓靠近。
在盾牌手的背后,则是手持长枪的枪兵。
长枪架在盾牌上,遇到西戎骑兵时,一捅一收,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敌军瞬间就领了盒饭。
房顶上的投石手,他们的目标全是还能站立的敌人。
“老七,殿下教的这投石索真是太厉害了,西戎骑兵这么厉害的战马,直接被套住倒地不起。”
“嘿嘿,李校尉不是经常骂殿下无能吗?我看殿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加把劲,我已经套住五匹战马,三个骑兵了,你套了多少?”
“我套得比你多,我们家以前就是猎户,准头可比你好不少,嘿嘿......”
李达此时也看得惊呆了,“殿下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将敌军全歼,此言非虚啊!”
除了诱敌之时有损伤之外,在困住的骑兵面前,滨州军还没有一个损伤。
起初滨州军在接战时有些手忙脚乱,如今站稳阵脚,竟然显得轻松无比。
甚至还有说有笑,完全不是以前打仗时那种紧张忐忑。
“兀骨达,投降吧,你们已经败了!”
“不要负隅顽抗,要不然你就成光杆司令了!”
李达此时喊话,完全就是恶心兀骨达。
投降,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去年的血债,需要用血来偿!
在他喊话的时候,又安排了两队刀盾兵和枪兵加入了战场。
加快了清缴的速度。
五百人的西戎骑兵,此时完好的已经不到三四十人。
一直跟在唐梓昱身边的鲁有财,激动得全身颤抖。
用兵如神,殿下这是用兵如神啊!
以前让人闻风丧胆的西戎骑兵先锋营,竟然就这样折在了滨州城的北门。
而且如此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