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刻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缝衣针,肠子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怎么可能用来治病?
这岂不是搞笑?
不解归不解,懵逼归懵逼,唐梓昱吩咐的事情,这些人还是不折不扣地完成。
不多时,有人就拿来了缝衣针,还有一些清洗干净的肠子,唐梓昱强调的羊肠,也有一份。
在许多人的注视下,唐梓昱先对缝衣针和一截羊肠,用白酒清洗消毒。
接着便将缝衣针,在临时做的酒精灯上烧过之后掰弯,做成了一个手术缝合针的样子。
随后又将羊肠里面比较有韧性的绒毛膜拔了下来,用一把消过毒的锋利匕首,将绒毛膜割成了一条条细细的肠线。
消过毒的肠线穿过缝衣针,唐梓昱笑着对那个兵卒说道,“怕疼吗?”
那壮硕的兵卒激动地说道,“殿下,俺不怕疼,您动手吧!”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唐梓昱忍不住笑了起来。
怕就怕嘛,还打肿脸充胖子强撑。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疼起来,可别怂!”
“你,你,你,还有你,按住他的四肢,不要让他乱动。”
“一会乱动,本王这针可就不知道扎到哪里去了!”
那人害怕地点了点头,如同遭受严刑酷打的样子。
将伤口再次清理了一下,唐梓昱下手又快又准。
从他的胸口上面入针,刚刚穿过伤口左边皮肤的时候,那兵卒的腰瞬间就笔直地横挺了起来,咬紧牙关强撑着。
喉咙里面不断发出呻吟声。
唐梓昱见状,赶忙穿进了一边的皮肤,然后赶忙将线拉紧。
原本张裂着的宽大伤口,在羊肠线的作用下,很快便合在了一起,就如同在缝制衣服一般。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伤口还可以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我觉得还是不用缝好看一些,那样看起来多霸气,多有故事,那些小瘪三看到你都不敢惹你,直接绕道走。”
“殿下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吧,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不靠谱了?”
“殿下以前不靠谱的事情还少吗?”
“你要死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在几个兵卒窃窃私语的一会功夫,一条长约三十厘米的伤口,在那人嘶声裂肺的哀嚎中缝合完成。
“怂蛋,真是羞死人了!”
听到同伴的嘲笑,那人哭兮兮地说道,“你能你来!”
“这特么和凌迟有什么区别,一针一针又一针。”
“殿下,您这不是在小民身上秀了一个锦绣山河吧!”
唐梓昱笑了笑,“那这针线有些不够!”
“赏你的!”
说着将一大碗滨州酿递给了他,转头对旁边的学徒吩咐,“现在再用白酒清洗一下,就可以上药包扎了。”
“这样处理的伤口,好不好看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好得快,不容易感染发炎。”
孙大夫看了唐梓昱这番跌倒众人眼睛的操作,双眼闪烁出阵阵亮光,不停地点头。
谁又能够想到,缝衣针和肠子能够可以用来缝合身体伤口,看上去十分地匪夷所思,却又是那么地合情合理。
看到其他人,此时都按照他说的方法,来处理受伤士兵的伤口唐梓昱满意地离开了军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