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六弟即便犯错,也不至于倒行逆施呀!”四皇子面带笑意,对着国师行礼。
“四皇子,若是六皇子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于做下如此多的错事!”
“请国师赐教!”四皇子再次拱手。
作为太子的三皇子眉头微皱,在外人的眼里,六皇子是他的马仔。
要不然去年六皇子逃回京都,自己这个太子也不会力保他。
实际上,自己也只是为了彰显太子胸怀,兄弟情深的戏码而已。
而六皇子,自始至终也没有对自己表态。
如今四皇子这般做派,摆明了想借国师之手,收拾六皇子。
同时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要是自己不出面保下六皇子。
以后谁又敢跟着自己!
“六皇子在昱地,大兴学堂,却不尊孔学,这不是倒行逆施是什么?”
“天下谁人不知,孔学乃珑夏立国之根,固国之本,治国之道。”
“是天下学子尊崇的要义,是科举仕途的源头。”
“可六皇子偏偏尊崇杂学。”
“还将昱地孔学大家贾大儒之子打入大牢!”
“身为皇子藩王,却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仅有违法度,更有悖祖宗立国之家法!”
国师撩了一把胡须,继续说道,
“六皇子打压封地世家望族,搞得世家大族人心惶惶。”
“还竟然将郑家连根铲除,这等行径,简直就是自毁城郭。”
“一旦世家望族举家迁移,西疆门户,就将成为一片荒芜之地。”
“被西戎占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光凭这两条,就可以治六皇子大逆不道之罪!”
“臣请命,削去六皇子藩王之位,押解回京都,以祖宗之家法惩戒,以儆效尤!”
“否则,以后的皇子藩王纷纷效仿,到时候国将不国啊!”
听到国师如此讨伐六皇子,殿中一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
唐霄俊脸色冷冽,看着飘然若仙的国师,没有说话。
“国师,郑家私挖银矿,走私战马,暗中训练骑兵,还举旗谋反。”
“若非六皇子机警,恐怕西疆门户已经落入了歹人之手。”
“国师为此等谋逆之徒正名,莫非国师也牵涉其中?”
樊荣冷笑一声,忍不住问道。
“樊将军,你扣屎盆子的功夫,不减当年啊!”
国师瞥了一眼樊荣,不以为意地说道。
“国师,是非曲直,陛下自有定论,郑家私挖银矿却是事实。”
“珑夏律例,只有朝堂的铸币司才有资格开掘金矿银矿。”
“即便是天下各大藩王,都不敢私挖银矿,他一个小小的郑家,要是没有二心,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挖掘银矿?”
“国师,请你告诉我,告诉天下人,郑家私挖银矿是不是诛九族的死罪?”
樊荣咬死这一点,谁都不可能为郑家翻案。
“樊将军说得不错,私挖银矿,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国师为一个死罪之人开脱,意欲何为?”
陆大学士步步紧逼,也抓住这一点不放。
“哼…”
“郑家还不是被逼的!”
一句被逼的,就想揭过。
“被逼的?”
“敢问国师,谁逼的?”
“谁都知道六皇子就藩也才三年,而且三年碌碌无为,还是靠着郑家接济度日。”
“莫非是国师逼的?”
樊荣一脸轻笑。
国师不以为意,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