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城外,无数个帐篷拱卫着中间的一个大帐。
这是乌古氏族的一个部落。
旗首乌古石此刻正跪在一个盘坐在首位的年轻人面前。
“不知二拓吉驾到,小的未能远迎,还请二拓吉恕罪。”
年轻人穿着西戎王族短袍,腰带和衣服开襟镶嵌着数颗宝石。
此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头发卷曲,扎着数个小辫,腰间挂着一柄弯刀,刀柄两侧镶嵌着两个红宝石。
“乌古石,最近有传闻,滨州城的那个昱王,三月后要兵发玉泉州,要想光复牧原六州,可有此事?”
年轻人乃是当今西戎王呼延乹奘的二儿子,二拓吉呼延奚。
乌古石口中的拓吉,便是王子的意思。
他跪坐着回道,“二拓吉,那个昱王本就是一个草包之辈。”
“去年还被我们的西戎骑兵直接吓回了京都。”
“整个珑夏,都没人敢说对我们西戎用兵,就凭他一个废皇子?”
“据传,这都是那个昱王搞出来的噱头,卖什么战争债券。”
“不得不说,这昱王还有些歪门邪道,竟然让他筹集到了一千多万银两,还有卖什么售卖权,也搞了一千多万两银子。”
“搞得我都想组织部落的好汉,去滨州城劫掠一番!”
“两千多万两白银啊!”
“拓吉,珑夏人实在是富得流油啊!”
乌古石一想到草包昱王轻轻松松就搞了两千多万两的白银,心里就直痒痒!
什么时候搞银子这么容易了?
恨不得马上就打进滨州城。
呼延奚却是皱起了眉头,“两千多万两白银?”
“这可是真的?”
乌古石看到呼延奚的表情,“拓吉,莫非有什么问题不成?”
呼延奚思索片刻,“两千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本拓吉听闻,那昱王并非什么能人之辈。”
“只是珑夏皇家不学无术,偷窥女人洗澡的废皇子而已。”
“如果是珑夏的二皇子,能够筹集到两千多万两白银,本拓吉还相信。”
“若说这昱王,能够筹集到这么多银子,本拓吉是万万不相信的!”
“这里面说不得有什么阴谋。”
乌古石听到他这么一说,也认真思索起来。
拓吉刚刚所说,不无道理。
可昱王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呢?
“前几月,兀骨达率领的先锋营全被滨州城将士歼灭,兀骨达被活捉,这事你还记得吗?”
“回拓吉,还记得!”乌古石一脸不可思议。
“真是没有想到,兀骨达枉自号称我西戎十大勇士,竟然在一个废皇子手里栽了跟斗,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多半是兀骨达自大傲慢,遭了珑夏人的诡计。”
“滨州的李达,算得上是一个猛将,去年就是他带着残兵老卒,硬生生用人命堆出来一条血路。”
“如果不是我军不想徒增伤亡,说不得已经将他拿下。”
说起去年的战事,乌古石就一脸得意。
虽然他没有带兵,但去年带兵攻打滨州的是他的胞弟,自然长了乌古部落的脸。
只可惜那兀骨达,虽然有着西戎十大勇士的称号,可背后却没有说得上话的部落。
他在滨州被俘虏之后,不仅没有人帮他说好话,营救与他。
还处处被攻讦,连带着族人在西戎都抬不起头来。
西戎人就是这样,以勇猛好战为荣,以失败懦弱为耻。
兀骨达被西戎年年都打得不成样子的滨州给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