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马汉率先冲进了战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对着一众已经乱了阵脚的西戎骑兵嘎嘎乱杀。
他身后的西越骑兵,看到他如此勇猛,纷纷受到鼓舞,双手持着长枪,开始在战圈边缘游走,伺机而动。
这也是马汉给他们的命令。
毕竟这些西越骑兵没有玄冥甲,不可能做到像珑夏骑兵那般敢横冲直撞。
在保障他们有生力量的同时,又让他们有了参与感,从而提振西越城防军的士气。
西戎先锋的旗首乌札查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西越人竟然敢在夜晚偷袭自己的营地。
那种如同天神惩罚一般的武器,实在是太骇人人了。
那些身着黑甲的士卒更是刀枪不入,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离谱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西越的禁卫军?
可是不对呀,根据斥候的汇报,静安城的禁卫军在前几天就全部撤走了。
再说要是西越禁卫军真有这么厉害,西戎怎么可能一路高歌,占领西越半壁江山。
只是这些士卒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道真的是天神的惩罚不成?
要不然那种雷霆之力,又怎么可能是人能够掌握的!
突如其来的神罚,直接让靠近东侧营帐中的士卒死伤无数。
军中的粮草也在东侧,神罚产生的大火,让粮草也燃烧了起来。
行军打仗粮草可是命脉,乌札查不得不组织士卒抢救粮草。
就在这个当口,一支穿着黑甲的骑兵,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在营地边缘游走之际,不停地向营地扔着那种威力奇大的武器。
乌札查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哪是神罚,而是敌人的一种武器。
乌札查能够当前西戎先锋营的主将,也不是浪得虚名。
他赶忙将没有受到波及的士卒组织起来,对着那些黑甲骑兵就展开了冲锋。
乌札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照着荀飞就是一记横扫。
手持大刀的荀飞见状,赶忙侧身俯下身体,手中的大刀顺着枪杆用力一拔,躲开了乌札查长枪的攻击。
不过长枪还是擦到了他背后的盔甲,一时间火花四溅。
“这是什么盔甲,竟然如此坚不可摧!”没有对荀飞造成一点伤害的乌札查,一时间傻眼了。
原本他对自己手上长枪充满了信心。
“这怎么可能,这枪下收割了多少敌人的性命,今日竟然不破防?”
这个念头只是须臾之间,他就驾驭着战马,再次与黑甲骑兵冲杀起来。
即便他有着一身不俗的本领,可是在遇到这些黑甲军的时候,也毫无办法。
再一次冲到营地东侧边缘,战马嘶鸣人立而起,乌札查正准备转向冲杀。
刚刚与黑甲军交手之时,他的身上已经挂彩,身上的皮甲与手臂已经粘满了鲜血。
“砰……”
“砰……”
“砰……”
三声清脆的声音,从三个方位响起,乌札查双目圆睁,不甘心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落下马背的乌札查,口吐鲜血,挣扎着向着火光冲天的营帐方向缓慢地爬去。
没爬出几步,他便没有了呼吸,圆睁的双眼中充满了惊骇与遗憾。
战马嘶鸣,不停地打着响鼻,马嘴拱着乌札查,似乎想让他重新站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