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各为其主,我们两人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一切的分歧和争吵,都是为了背后的主子不是?”
“刘员外,你说我说得对吗?”
刘仁听他这么说,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这话,倒也没有错。”
“你们燕王在南边,魏王在北边,偶尔政见不合,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口茶汤,“涂员外能够拉下面子,让我过来,想来还是为了那冬衣的事情吧?”
凃二郎赶忙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刘家未来的接班人。”
“滨州商会用琉璃瓶换三十万套冬衣,要求五天的时间。”
“如今滨州城的那些富商豪族,已经抱成团,对那精美的琉璃瓶志在必得。”
“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商贾,可都被排除在外了。”
“这就让人十分地膈应!”
刘仁笑了笑,“涂员外这是着相了啊!”
“自古以来,本地势力和外地势力,本就尿不到一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赚我能赚的那部分就可以了。”
“更何况,这几天布匹已经卖空了,棉花也卖得差不多了。”
“明天我们刘家还有一支船队要抵达滨州码头。”
“这下正好,原本准备卖这个冬天的棉花,这下可以一下子全部脱手了。”
“而且还涨了一半的价格,这般赚钱的生意,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凃二郎看了他一眼,“刘员外,你想啊,之前昱王搞的那个拍卖会。”
“听说一颗宝珠就卖了几十万两银子。”
“这三个琉璃瓶的价值,比那宝珠的价格只高不低。”
“你就这么坦然地看着那些昱地的豪族,这么轻松地赚大钱吗?”
刘仁看到凃二郎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涂员外能够弄到三十万套冬衣?”
“那可就真的恭喜你了!”
刘仁作势对凃二郎拱了拱手。
“刘员外,我要是能够弄到三十万套冬衣,还用得着在这里和你掰扯?”
“我的意思是,我们把外地商贾都联合起来。”
“一起抬高布匹和棉花的价格。”
“如此一来,那些滨州豪族能够通过琉璃瓶获得暴利,我们也能够通过原材料获得不菲的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刘仁想了想,看着凃二郎,收起了之前的笑容。
都说财帛动人心,他在这一刻,也有些心动。
不过认真想了一下,看着凃二郎说道,“搞什么联盟的事情,你自己去搞。”
“我不参与!”
“我可以答应你一点,在你们出货之前,我们刘家可以停止出货。”
他沉吟了一下,“今天是第二天,你还有三天的时间。”
“不对,你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凃二郎不解地看着刘仁,“刘员外这是不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