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孩儿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对我不放心呢?”
“孩儿在王公大臣的眼中就是一个流放的皇子而已,如今太子已立,孩儿根本威胁不到谁啊!”
对于这个问题,唐梓昱百思不得其解,从他来到珑夏,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
若是自己遇害,到底对谁最有好处,谁又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宁妃平复了一下情绪,听到他这番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说不得,还是你父皇当年的话语,让一些人久久不能释怀啊!”
久居深宫之中,宁妃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风向。
再加上如今自己的孩子有了如此耀眼的功绩。
在一众皇子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
即便是大臣们经常夸赞的二皇子,都没有能够作出这番功绩出来。
正是这些功绩,让某些人,还是不放心啊!
毕竟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谁都有机会。
而且战功卓卓的昱王已经成了变数,说不得某一天这风向就变了。
想不通这些事,唐梓昱也不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母妃,给孩儿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吧,孩儿好多都忘记了,想听母妃说说。”
听到他转移话题,宁妃顿时眉开眼笑。
十分宠溺地在他的后脑勺抚摸了两下。
“要说起你小时候啊,那可真是一个小淘气,鬼灵精......”
宁妃从唐梓昱牙牙学语开始,一直说到他离开京都。
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让唐梓昱再一次重温了一下自己的过往。
宁妃说了好一会,倦意上来,靠着唐梓昱宽大的肩膀沉沉睡去。
唐梓昱就这样坐在她的旁边让她靠着,一动都不敢动。
之前来见宁妃的时候,他就听月娥说过,宁妃的睡眠很浅,很容易被惊醒。
好在抚宁宫里面也有滨州商会特制的煤球炉。
即便外面寒风阵阵,抚宁宫里面也很温暖。
翌日清晨,唐梓昱轻轻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大腿,却惊醒了宁妃。
“什么时辰了?”宁妃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母妃,应该刚过辰时。”
宁妃一惊,“什么,竟然过了辰时?你怎么不叫醒母妃。”
“真是没有想到,母妃这一觉睡得竟然这么沉。”
她赶忙站起身来,看向唐梓昱,“昱儿,你就这样坐了一夜?”
唐梓昱笑了笑,“母妃,能陪着母妃是孩儿的福分,孩儿还母妃睡得香,不忍心叫醒母妃。”
说完之后,他就准备站起来。
只不过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他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宁妃见状,紧张地问道,“昱儿,怎么了?”
唐梓昱笑了笑,“母妃,没啥事,就是腿麻了!”
“月娥,月娥......”
听到宁妃的喊声,月娥赶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昱儿腿麻了,快帮忙搀扶一下,躺倒里间去。”
说完之后,她和月娥一人一边,吃力地将唐梓昱架到了里间的软塌上面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