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天子坐朝堂,皇子守国门!”
“六皇子一片赤胆忠心,实属难能可贵。”
樊荣此刻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六皇子刚刚所言,的确是一个问题。”
“不妨先听听六皇子的看法,陛下以为如何?”
工部尚书朱正却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老臣向陛下用人头保证,绝对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现。”
“朱大人,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樊荣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工部的朱正因为从不站队,在朝堂中如同边缘人一般。
即便他是尚书,却也势单力孤。
他管辖之下的器械司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
唐霄俊摆了摆手,看向唐梓昱,“你们都站起来说话。”
“老六,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心中清楚,可是这过场还是要有的。
唐梓昱站起身来,“父皇,儿臣不直接提供技法。”
“但是却能可以直接提供火器。”
“只要父皇向儿臣下订单,儿臣便将父皇需要的火器生产制造出来,再给父皇送来。”
“这样一来,父皇完全不用操心铸造之事,只管使用就成。”
“那样还能够给父皇省下不少繁琐的制造环节。”
“父皇便可以将心思放在专门打造一支掌管火器的火器营上面。”
“只要火器营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太子张大着嘴,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火器不是你献给父皇,是让父皇用银子买?”
唐梓昱转头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顿时叉腰,指着唐梓昱的鼻子骂道,“还说你没有异心,竟然还要父皇花银子买你的东西。”
“你简直就是忤逆不孝,其心歹毒。”
唐梓昱笑了笑,“我说太子哥哥,你扣屎盆子的本事,真的是这个。”
说着他双手竖起了大拇指。
“你知不知道,铸造一门火炮需要多少精铁,需要多少匠人日以继夜地锻打。”
“从矿山中挖出矿石,到最后打造成型,这里面需要花费多少的银子,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就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着我指手画脚。”
随后他转头看向龙椅上的唐霄俊,“父皇,并非儿臣要赚父皇的银子。”
“而是儿臣的封地,实在是太穷了。”
“就算是穷其儿臣所有,也打造不出几门火炮。”
“别说装备一个火器营,就算是装备皇城的一个城头都不够。”
“只有父皇用银子买,儿臣才能够拿着父皇的银子,继续采购原材料,继续制造生产火器出来。”
“这才是持续的长远之策!”
“请父皇明鉴!”
“总之,儿臣是不可能将技法交出来,让蛮族的细作得到。”
“儿臣这段时间,在昱地已经砍了不少细作的脑袋。”
唐梓昱斩钉截铁地,铿锵有力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少藩王闻言,脸色很是难看。
六皇子刚刚说的那些细作里面,就有自己失联的人员。
唐霄俊点了点头,看向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你们是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