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风打开门锁,虚掩好房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仔细的观察一番后,就直奔卧室而去。
卧室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林夜风认出熟睡的男人正是南郊派出所所长向辉,此刻的他与情人赤身裸体的相拥而眠,想必是刚刚欢愉过,所以二人睡的很沉。
想到自己的生死兄弟正是死在床上之人的枪口下,林夜风心如刀绞,一种嗜杀的欲望再次涌上心头,他握紧手中的军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他给小何报仇。
一股无形的戾气笼罩在林夜风的周围,此刻的他仿佛是死神降临一般,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毫无感情,死死的盯着向辉,似乎在宣告他生命的终结。
“给我兄弟偿命吧。”
林夜风杀心顿起,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左手捂住向辉的嘴,同时右手手中的军刺狠狠的刺进向辉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向辉从沉睡之中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林夜风,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他是为了给何光南报仇而来。向辉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不过他的嘴被林夜风死死的捂住,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挣扎,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林夜风的桎梏,这反倒是加速了他死亡的速度。
向辉的挣扎惊醒了一旁的情人,见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本来沉睡的她瞬间清醒过来,万分惊恐之下,她张口就要呼救。不过林夜风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松开捂住向辉的左手,一记手刀狠狠的砍在她的脖颈处,这一掌林夜风用了七成的力气,只会让她短暂的昏迷,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听她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昏死过去。林夜风要杀的只有向辉一人,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他不想徒增杀孽。
此时向辉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林夜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何光南是我的战友,过了命的兄弟,越山阵地上,我们十五个人就我俩活了下来。。。结果呢?他没死在南越鬼子的手里,却死在自己人的枪下,所以你该死,到了下边给我兄弟赔罪吧。。。”
鲜血不断的从向辉的口中涌出,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费力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林夜风暗叹口气,缓缓的抽出军刺,随着军刺的抽出也带走了向辉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大仇已报,林夜风竟然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相反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趁着夜色离开了房子。
凌晨五点的时候,车里的张波先醒了过来,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早晨五点了,而一旁的刘忠达还在沉沉的睡着,他暗叫不好,急忙把刘忠达叫醒。
刘忠达揉了揉眼睛,说道:“怎么了张哥,有情况么?”
“不是让你十二点喊我么,你怎么睡着了,现在都他妈五点了。”张波有点着急。
刘忠达有些紧张,解释说道:“我看你那时候睡的挺香,就没忍心叫你,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糊涂,万一这时候向辉要是出事了,我看你怎么跟组长解释。”张波恼火,暗骂一声。
“张哥,不能有事吧,咱们都盯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怎么能这么倒霉让咱们赶上?”刘忠达嘴硬的说道。
事已至此,张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暗暗希望别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觉得不会发生的时候,它就偏偏的发生了。
正说话的功夫,向辉的情人惊慌失措的从楼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不好了,杀人了,快报警,赶快报警。”
见此一幕,二人心中一沉,张波吩咐刘忠达截住女人,自己则飞奔冲进了居民楼里。
一进屋,张波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走进卧室一看,赫然发现向辉浑身赤裸的倒在卧室的床上,胸口流出来的鲜血把原本洁白的床单染得通红。张波上前摸了摸向辉的颈动脉,发现向辉早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