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良的炁进入田晋中的灵魂之中,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声。
“快,吕良,找到当年的那部分记忆,把它取出来,之后把老爷子和我以及当年的记忆都删掉。”
眼看目的即将达到,善于隐忍的龚庆也忍不住露出了肆意的笑容。
“办不到,你当我是神仙吗?这老爷子是我见过最硬的灵魂,我能够对他进行操作,你就偷着乐吧,想筛出点东西来,个把月都未必够用,现在就想找到什么,没戏。”
说完又回头看向了龚庆说道:
“去,门口给我把风,我会尽全力,把老爷子整个记忆都复制下来,都到这份上了,不能白来。”
“切…”龚庆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半晌
吕良才气喘吁吁的从房内走了出来:“好了,得手了,赶紧撤吧,在山上多待一会都很危险。”
“小羽子……”龚庆还没答话,一道怒吼之声便从房里传了出来。
“走啊,已经完事了,还在这磨叽什么。”
龚庆并没有理会一旁的吕良说话,径直走进了房间之中。
“小羽子,行啊,谋划了三年之久,终究还是让你如愿了,我要劝你回头,是不可能了吧。”
听见龚庆走进房内的脚步声,田晋中低着头说道,或许此刻连抬头也已经费力了。
“嗯。”龚庆的声音毫无波澜,宛如一潭死水一般。
“那准备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
“是。”
“呵呵,什么全性保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一群到处胡作非为的畜牲,一群王八羔子,自以为横行天下,其实是只知道破坏没种承担的狗贼。”
看着平静如水的龚庆,田晋中越发的愤怒骂道。
“二太师爷,您别这样,太失身份了。”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你是这群鼠辈杂种的头,什么黑衣宰相无根生,你们都是一路没种的畜牲。”
闻言,龚庆啪的跪在了田晋中的面前平淡的说道:
“我明白,您教训的是,好吧,您的命,我背了。”
话音刚落龚庆周身便浮现了金色的炁。
“哟,小畜生,还有点儿胆子嘛,你真敢动手?别看我这个样子,在天师府,也算一人之下啦。”
眼看龚庆终于想要动手,田晋中也是轻笑一声说道。
“您就别再将我了,万一,我真被您将退缩了怎么办?”
话音落下,龚庆手中出现了一根银针,随后龚庆便站起身将银针缓缓的向着田晋中眉心插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银针,田晋中不由得放声大笑,眼前仿佛又闪过了那一天自己下山和张怀义见面时的场景。
耳边又想起了张怀义对自己说的那一句: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想起了这么多年以来天师府众人对自己的照顾,田晋中再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我早就该死了。”
随着银针的落下,田晋中的眼前也渐渐的陷入了黑暗,耳边只剩下龚庆说的最后一句话:
“二太师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