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物是人非。

一手《删了吧》，真的写到他的心里去了。歌词句句说分离，却字字透露出不舍，爱而不得，只能遗憾的放手。

可能，就是作词者的内心独白。

唐科控制住了眼泪，但是许婧却没有，看着台上的男孩，她却莫名的心痛，不知道是羡慕刘晓颖，还是心疼唐科。

亦或是，她自己。

心情同样酸楚的，还有于欢欢、骆冰、张紫妍，她们的情绪对象都是唐科，而其他男女同事，则不知道是为谁。

歌曲唱完，唐科快速下台，顺便接着抹脸的时机，把眼泪擦掉。

严泽成总监苦笑道：“我原以为，唐科会唱一首欢乐的歌曲，没想到他却来一首伤感的《删了吧》，把我弄得猝不及防，眼泪都掉下来了。看来，唐经理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赚那么多钱，还是悲伤。”

“没关系！可能是咱们的钱还没有赚够，对吧！有人说，金钱可以解决世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烦恼，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赚钱好！”

“接下来，有没有想继续唱歌的？”

没有人接话。

严泽成再问两遍，依旧没人，只是宣布散会，让大家开始打电销。

话说唐科一回到座位上，就收到许婧发来的微信，“亲，对不起，是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唐科附上笑脸，回道：“傻瓜，唱歌而已，你不知道我唱歌一直都很牛的吗？”

许婧回了个哭脸。

有些事，真的不必深究，成年人的感情，没有必要刨根问题，唐科既然选择不说，那么许婧就选择不问。

放下手机，唐科又开始要求姚琴 和戴恩林换个位置，坐在自己旁边打电话，要求不高，声音必须清楚明了。

他说：“既然决定改变，就把你所谓的面子撕下来，踩在脚下！等你什么时候有了业绩，挣到足够多钱，解决掉所有困难，你的面子就会回来。”

“好的。”

姚琴二话不说，贯彻执行。

戴恩林自然不敢违背唐科，屁颠屁颠就跟姚琴换了位置。

换好位置以后，唐科让姚琴站着打电话，声音必须清晰洪亮，至少要让周边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姚琴还是放不开，但是在唐科的不断鼓励和要求，甚至有点毒舌的刺激下，只好斗气似的一个个打电话，声音比原来高不少，算是发挥出标准的音量出来了。

唐科自己也没闲着，新增电话打得更欢实，每增加一个人意向客户，或者加到一个微信，他都会向姚琴炫耀。

那可恶的样子，让姚琴恨不得咬他一口，不过唐科现在是她的老师（教真本事的老师，不是那啥），姚琴不敢忤逆。

心里含着恨意和委屈，一直打。

在唐科的刺激下，姚琴偶尔也能加到一两个微信，心里多少有点高兴，可看到唐科打同样的电话，有效通话和加到的微信越来越多，姚琴的心又凉了。

继续打电话！

不打是不行的，稍微懈怠，唐科就会恶语相向，专挑姚琴的软肋捅刀子，比如“就你这状态，还想帮助你爸还钱，帮他收尸都不够。”

“才打几个电话就累了吗？又不是让你背着客户跑。那么娇生惯养，不如找一家会所躺赚，来钱更快!”

“瞪眼睛有个屁用！若瞪眼能帮你还钱，可以让你瞪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