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想不明白,却也不想弄明白。
皇宫腌臜事那么多,他不想参合,只想要军饷!
况且太女只在心里想,没人知道他能读心,他只当没听见便好。
楚珞正色道,“本宫虽是太女,实际上没什么权力,即便是早朝也形容虚设,一切大权都掌握在摄政王的手里!你先将前线之事讲给本宫,事无巨细!本宫了解得越多,明日说服摄政王增加军饷的把握便越大!”
别看楚珞表现得自信满满,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军饷之事到底归摄政王管还是归哪位官员管。
冷渡寒,“殿下具体要问什么?”
“胡国和南晋边界交锋的渊源、过程,以及最近几十场战争胜负,一场战争双方出兵多少、伤亡多少、持续多久;你说胡国有源源不断的增兵,具体增了多少兵、多少粮草;还有冷元帅现有多少兵,这些都是确定增加军饷的根据。”
冷渡寒变了脸色,“殿下莫不是担心我们来狮子大开口?”
“冷将军息怒,你冷静一些。先不说本宫要这些数据是否防止你说的那个,只说,朝廷也不能你们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吧?你们要得多,带到昌翼城足够用固然是好;如果你不小心要少了呢?难不成过几天你们再来要?今天要一点、明天要一点,就算本宫愿意,你让朝臣怎么想?”
冷渡寒顿住。
“冷将军不在京中,很少和那些文官打交道,您不知道那些谏官动不动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别说你们武官,便是父皇都头疼得很。所以我们要么不开口,开口就争取一次成功,对吧?”
冷渡寒尴尬,“末将刚刚冲动了,请殿下原谅。”
楚珞摆了摆手,“原谅,原谅,不过你去取纸笔吧,我们把这些细节都记下来,明天打一场有准备的仗。
“是,殿下。”冷渡寒立刻去取纸笔。
楚珞扭头看着冷将军挺拔健硕的背影,都快哭了——[夭寿啊!接下来怎么办?明天我真要在早朝上舌战群雄吗?如果吵不过怎么办?今天装批装得这么大,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收回来。]
楚珞怎么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时心软,后面在花样寻死的间隙,还阴差阳错地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
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