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宴瑶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是啊,如果说识字困难的话,背诵戏文也不简单,既能背诵出戏文,为什么不能识字?
楚珞也没卖关子,“原因有二,第一,是戏剧的娱乐性;第二,是反复记忆。如果我们用看大戏的方法来读书,虽然达不到参加乡试省试,考不了秀才举人状元,但认识几个字或者几十个字,应该不难吧?”
章宴瑶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用大戏的形式来帮百姓们读书识字?”
“对,本宫认为这成本不算高,”楚珞道,“不需要经常换戏码、换教材、换教科书,只要固定下来几十套故事和表演,每一套故事和表演只教一到两个字,你没听错,就是只教一到两个字,万不要多教,本宫不信那么复杂的戏文百姓们能记住,就这么一两个字记不住。”
因为激动,章宴瑶俊美的面庞带了红晕,“没错!这便是所谓的寓教于乐!为何读书那么枯燥,是因为他们学的内容便枯燥,但如果通过戏文或者一些故事野史来做工具学字,就没有枯燥一说了。”
“是,还有便是循序渐进,”楚珞继续道,“虽然文字众多,但实际上,日常生活经常用的文字,也就几十个,最多一百个。我们折中,便算是找到五十个最常用的文字,先把这五十个教给百姓,有了这五十个作为阶梯,百姓便能自己继续识字了。”
章宴瑶更是激动,刚刚那绝望早已烟消云散,“没错,如今流行的戏文,有一部分确实有教育意义,但有一部分却荒谬又陈腐。我们可以找到一些趣味性和教育性同高的故事,编成戏剧,来向下推广。”
楚珞,“对,每一部戏教一到两个字,这两个字直接刻在木板上,悬挂在戏台上端,再让戏子们进行引导,将观众们的注意力引到字板上,一遍记不住就看两遍,两遍记不住就看三遍,两岁小娃都能记住,本宫就不信那些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成年人记不住!”
章宴瑶点头,“刚刚殿下说的一点极是,实际上识字不用个个字都识,只要学了最关键的几个,其他生僻字便能迎刃而解。”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极有默契,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