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很想附赠他一句你有病啊。
不过还是忍住了。
她笑着点点头说道:
“在街上几面之缘,温公子在上阳城名声极好,春花楼这种地方,他是不屑来的。”
“哦!好吧!没想到几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无趣,真真是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也不知道嫂子有什么好,能让他那么死心塌地。”
温琦玉顿时泄气,像打腌的茄子,一脸的不爽。
“是啊,我看你那嫂子,也没看出来什么好,还不如我这么有趣呢,哎,不说你这嫂子了,谈谈你吧,有妻室了吗?”
岑喜是真觉得温琦细那老婆不咋样,所以附和了一句。随即又转入正题,要是朱焰娘看不上那胖老头,这个货要赶紧送过去啊,不然她猴急的样子她可招架不住。
“没有,娶什么妻,有那个东西最烦了,又要管你,又要问你,你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你说我是多想不开,才要娶个祖宗回家供着啊,不娶!本小爷这辈子绝不娶妻。”
温琦玉使劲摇摇扇子,有一种火气隐隐萦绕在他脸庞。
“你怕不是被逼婚,逃出来的吧!”
岑喜听他那口气,以及他这动作,这神态便十分笃定,他应该是逃婚的公子哥。
“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会读心术?”
温琦玉又瞪大眼睛,一脸看怪物样子看着岑喜。
岑喜心中腹诽:“这还需要读心术?你都把逃婚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老子用得着猜你的心思吗?”
但显然这个话,不能在这个场合说,所以岑喜干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胡乱猜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哎,小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我这回要是不逃出来,我就要被陈国公府里的疯丫头给吃得死死的了……”
这温琦玉像一下子冲毁的堤坝一样,滔滔不绝,讲起了他是如何从京城逃脱,如何辗转道这上阳城,如何又到了这春花楼的,总之一路凄惨无比。
但岑喜听得味同嚼蜡,连半点意外都没听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凄惨。
她正想给这货灌一杯茶,然后把他扔出这春花楼,她的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沈谨辰拿着她的画像,站在门口气场全开,一双冷眸直射岑喜,那张脸像是能立马滴出墨来。
岑喜看到他瞬间警铃大作,啥也不顾,直接往窗户外跳,跳得同时还不忘吼一句:
“朱焰娘,欠你的八个男人改日再还。”
说完这些,趁那狗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抢了街道上一个骑马男子的马就狂奔而出。
温琦玉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见一白衣男子,跟着方才他聊天的女子跳了窗,也抢了一匹马,疯狂追逐那个与他聊天的女子。
这算是什么事啊,哎哟喂,他刚叹息一声,又碰见了经常跟在大宴沈相身边的上瑟,顿时嘴巴张成了O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追出去的那个男子应该是沈相,那个一见女子就躲的沈相。
见上瑟也要跳窗,温琦玉一把拉住他问:“方才跳下去的真是沈相?”
“起开,别挡道!”
上瑟一把把温琦玉推开,然后也跟着跳了窗。
后面跟来的蜂鸣和峰琴,相互对看了一眼,把房门一关,点住温琦玉的穴道,就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被扔在软塌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