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峰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原以为接这个女人下山,至少能不在他家公子面前碍眼。
结果…
结果让他欲哭无泪。
现在怎么办?他真的要去把公子书房里的那些书搬过来吗?
那些都是绝本啊,烧了,天下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本了,连京城丞相府都没有。
可是要是不去,他这一关怎么过,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浅浅的女人。
峰琴觉得他要是不照她说的做,说不定公子回来后,他还真能背上给公子戴了绿帽子的锅。
“快点,赶紧起来,我给五个数的时间,你要是还不去书房,咱们就去你家公子的床上圆房,让你家公子回来抓个正着怎么样?”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总要让你家公子亲眼所见,他才会暴跳如雷嘛。”
岑喜看着峰琴不断变换的脸色,心情极好,总算消了些心中的郁结之气。狗男人不在,欺负他家一条狗也是挺爽的一件事。
“你…”
峰琴听到这女人后面这些话,更加气结。
“一”
“二”
“三”
“我去,主母您可别再数了,峰琴这就去。”
岑喜还没数到五,峰琴腾地一下站起来,顶着一张晚娘脸,连滚带爬地往沈谨辰书房里钻。
不一会儿一大摞书,被他抱出了院子。
岑喜捡起一本泛黄的书,随意翻了翻一目十行看过去。这本好像是一本绝迹很久的医书。
岑喜想着这本书倒是有点留下的价值,于是便对峰琴说道:
“这么我留着,其他的都烧了。”
“主母,这里还有好几本医书,都是珍品,天下仅此一本,要不您再看看,是否也有留下的必要?”
峰琴看岑喜对医书感兴趣,即便已经落入地狱,他还是想抢救一下自己,娘啊,总得保住几本是几本,不然他以后的日子只能用无敌惨来形容。
“行吧,你再去把其他书也给我搬出来。”
岑喜觉得行医救人的书是不能烧,而且这些都是孤本,要是让朱焰娘和于狂研究透了,她能想象得出以后绝对有大把的银票往她怀里塞。
“是!”
医书救下来一些,峰琴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他又顶着一张晚娘脸,搬出十来本山河志。岑喜翻看了一下,留下了前朝最后一位大儒编撰那本书外。
其他的他让峰琴帮她烧,她懒得动手了。
“主母,你就不能饶过属下一次吗?”
峰琴看着岑喜真的很想跳进荷花池与那些锦鲤一起死了算了,她自己糟践就算了,居然还要硬拉他当同伙,他活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不能!快烧!烧完了,咱去把你家公子的衣服玉佩香囊,还有砚台桌子啥的,通通都给破坏了,你亲自动手怎么样?”
岑喜看他真想一头撞死的模样,心里的气又顺了不少,于是她又笑盈盈对峰琴建议道,她今日要是把这小跟班气背过去,她也算功德一件,那狗男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败类,跟着他还不如死了快活呢。
“主母,你给我一剑吧,我不想活了。”
峰琴此刻除了想死,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