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盈盈一笑,感慨道。
“是啊,我们皇家有好几位公主都喜欢他呢,却怎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孤以前还想着给他赐婚,现在只怕我们这个沈相,是再也不会愿意了吧?”
宴昭帝牵着柳贵妃的手,缓缓往长乐宫走,嘴里的笑意带着些讥讽。
“陛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像今日这样,原本我们以为今日必死,结果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吗?或许就是那姑娘,是我们大宴的变数呢?”
柳贵妃安抚的拍拍宴昭帝的手,脸上笑颜如花。
“爱妃说的是!孤觉得她可能是我们皇家贵人也说不定,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吧!”
宴昭帝轻轻一笑,眼神闪了闪,倒是赞同柳贵妃的话。
大宴成明六年四月十四,苍北宁王宴成功举兵造反,军队长驱直入,围京城五日,城破,帝王围困于长乐宫一日,终于等来援军,少年沈相是证明了他的铁血手腕,一日功夫,叛军大败,宁王宴成功重伤而逃,至此,这场苍北之乱得以终结。
后五个月,岭南乐平王,揭露大宴皇朝十宗罪行,以为民除害为由造反,与此同时西南的外姓王陈王和西北的外姓王赵王一起加入了造反阵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岑喜是被沈谨辰扛入丞相府的第三日醒来的。
她一醒来就看见了青衣和二喜,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我在哪?”
“小姐,你在丞相府,你那天在城楼上御敌之后,就受了重伤,现在你在丞相府养伤,来,把药喝了吧!喝了药病才能好。”
青衣无奈的看她一眼,解释了一句就把药,端着递到了她的面前。
岑喜下意识接过药,一咕噜喝完,然后才问:
“你的意思是,我!逃了半天,最终还是落入了魔掌。”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小姐,我看你还是认命吧,你说你当初不逃,还不会受这一身伤。”
青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继续疯狂补刀。
“不行,不能这样,老子才不能成为这狗男人的金丝雀,你立刻出去备马,我要进皇宫,进了皇宫之后,一切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岑喜现在很气愤,宫里那位陛下也太没能耐了,她在晕之前明明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妈的,居然还那狗男人抢回来了,真是不气不行啊。
“你只要不进皇宫,规矩的做我的丞相夫人,你就不可能成为金丝雀,岑喜请你认清现实,就算你认回了公主身份又如何?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撮合我与皇家的婚事,我只要在陛下面前提一嘴,你还是要被送进丞相府,折腾来折腾去,你总归是我的夫人,你说你是不是白折腾?”
岑喜正要下床,冷不妨又被进来的沈谨辰点了穴道,而且他接下来的话,简直能把岑喜气过背去。
“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嗯!”
岑喜见他进来,再一听他这话,血脉逆行,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沈相这是何必,你明明深爱着她,为何要这么欺负她?”
青衣看着缓缓而来的男人,无语望天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我欺负她,是她欺负我,明明当初在飞凤山已经答应了我,要正视我们的关系,可…,可她总是想逃,不得已,就只能如此了,青衣!你在她心中还有些份量,如果你不想你主子受罪,就多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