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渐行渐远的背影,朱焰娘咬咬嘴唇最终说道。
“谢我就算了,念在岑喜的份上,本公子有一句忠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剑愁原本准备出去,但一想起那日朱焰娘被追杀的场景,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想说点什么。
“君公子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朱焰娘眼神灼灼地望着君剑愁。
“有些事,有些人,当初负了你,你报仇没有错,但是后面的迁怒,本公子觉得没有必要,有些时候,咱们不只有仇恨,不能因为仇恨而活着,咱可以追求一点有意义的事,比如学医救人,比如炮制药材,比如学门手艺,都是些有意义的事。”
“而你那些去青楼当花魁,虽说让你心里畅快了,也惩治了你想惩治的人,可那终究不是…,终究不是…”
“罢了,本公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咱应该像一个正常人活着,而不是像行尸走肉,言尽于此!我去煎药了。”
君剑愁别扭的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也不回的出去了。
从来没有人与朱焰娘说过这样的话,朱焰娘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看着对方的背影,张了好几次口,最终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之后的日子,君剑愁再也没说过看不起或者干涉朱焰娘的话,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因为谷里没有丫鬟,也没有女人,土弟柳九意是个小屁孩,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君剑愁便给朱焰娘买了一个丫鬟。
朱焰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所以在相处了两个多月以后,她的心态就变了,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君剑愁有了别的情绪。
而且还无法自拔,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朱焰娘扇了自己两耳光。
一是提醒自己烂透了的身份。
二是提醒这人是喜欢岑喜的,对方照顾她,全是看在岑喜的面上。
可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越克制越疯狂,每次对方给她看脉,说那些关心的话时,她就忍不住多看对方两眼。
朱焰娘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以前被男人伤害成那样,现在居然还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可惜眼前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连说句喜欢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不配,她这样的身份,肖想别人就是罪孽。
况且她之前做的那一切,荒唐的成了人尽可夫,她怎么有脸对别人有情?
“我还有好久可以好?”
越控制不住,朱焰娘就越想逃离。
她此生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呵护过,如果要让对方不发现自己的心思,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大概还要养个半个月,你有急事要出去?”
君剑愁不明白对方的尴尬别扭从何而来,刚开始好像不是这样的,怎么越到后面就越变了呢?
“没有,君公子,我们萍水相逢,能等你两月照顾,焰娘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朱焰娘定定的看着君剑愁说道。
“也不算萍水相逢,你与岑喜是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照顾你是应该的。”
君剑愁想起心里住的那一个人,心里莫名就有些痛,但他知道,他真的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人真的只是有缘无份。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谢谢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
朱焰娘是知道君剑愁照顾她,是为了什么,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朱焰娘觉得自己在这里可能真的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