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接过房间号号牌,朝陆都灵扬了扬,然后大跨步往楼上走。
“诶,老陆啊,看你这样也不是不可挑战嘛,瞧你一天天的铁面无私,搞得谁都欠你钱是的,还是有人不把你当回事嘛。”
田二瞧了一眼岑喜上楼的背影,再看看陆都灵手上两张纸,眼里的戏谑和幸灾乐祸表露无疑。
“又想去牢里一游?”
陆都灵眼神深眯定定地看着田二。
“切!就是知道了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有本事就弄清楚王上是如何昏迷的呀?解救苗疆于水火啊?就知道窝里横。”
田二上下打量陆都灵,切了一声,然后翻了个白眼,带着经常跟着他的那些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陆都灵瞧了一眼楼上钻入厢房的女人,再看了一眼田二那群人嚣张的步伐,捏碎了他旁边一把椅子的扶手,转身就走。
出去后,他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后,便招来一个随从,把岑喜打算转交的信递给了那人,吩咐道:
“把这信送给今日住进驿站的贵人。”
说完,他转身就往苗宫而去。
沈谨辰接到信的时候,他正坐在屋里等岑喜回来,可惜最后只等到了信。
沈谨辰失落地展开信,便看见岑喜大气潇洒的字体跃然纸上。
他只看见岑喜对他说:
“沈谨辰,请原谅我现在对你已经产生了情绪,你我至今,或许我真的不够爱你,所以这回情蛊,才先由我这边发作吧。但事情已然发生,我也不能嘴上吼着我爱你,深爱你就行的,所以我说说我接下来的打算,在苗疆这段时间,我们分开,不打照明,保持距离。”
“我想这样我们应该不会两看生厌,即便很排斥,只要见不到人,矛盾就会会减少些,这样我们即便撑一个月也应该不会拔刀相向,是不是?”
“如果一个月我们还没有找到蛊王和蛊后,那就一切都随缘吧。如果你最后想让我死,能不能先把宴盛萧的灵魂给灭了再对我下手,那个人的生死对我很重要,相爱一场,你应该也不希望我下辈子投胎都没好果子吃对不对?”
“如果我们有幸解了蛊,那我们就再互相伤害,耳鬓厮磨。其实我也很期待能与你生一个猴子,看看他会不会继承你的霸道和我的无耻,这是我的期盼,也不知你是否有同样的期盼。”
信的末尾,岑喜还说了一句扎心的话,不太爱你的岑喜留。
沈谨辰看完信后,捂了把脸,哭笑不得,但他看到信的末尾还是有些感动。
因为这是岑喜一次与他期许未来。
同时他也十分沮丧,这样的心意她等了许久,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这晚他沉默了良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君剑愁起床就敲了沈谨辰的门,打算一块去苗宫,看看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知一开门便见沈谨辰一脸的萎靡,而房内岑喜连个影子都没有。
便着急问道:
“岑喜呢?岑喜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