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是那样小气的人吗?君剑愁!是君子,就别质疑我的人品。”
沈谨辰见对方挑眉,也跟着挑了眉出了屋。君剑愁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得不说这个人,也确实有与他做情敌的资本。
出了驿站,两人停留在一块空地上后,就双双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没多说一句,就拼杀到了一起。
直到日头在西边的山头落下,再到天黑得看不见光,他们都没有分出胜负。
君剑愁经过半年多的沉淀,浮躁的情绪磨平了不少虽然应付的吃力,但气度更胜一筹。反观沈谨辰,现在的他早已失去了当初沉稳和俯瞰众生的张扬。
所以最后这场比试沈谨辰输了,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输在了心境上。
……
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岑喜带着满腔的浮躁出了驿站后,在街上晃悠的时候,无意间听了一嘴八卦。
说话的是三个老人,两男一女,谈论的是苗疆二长老从宫里回来,被五长老的亲闺女堵在了家门口退亲的事。
他们话里的意思大约是二长老以为他未来的儿媳妇来关心他这个公公有没有受累。
接果那个叫田樱的姑娘直接跪到二长老面前说,她与三长老家的陆都灵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能嫁到朱家,要他老人家网开一面,退了婚事。
“你是没看见二长老那张带了调色盘的脸,我猜五长老田德全这回要倒大霉了。”
“就是,田家怎么能养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丫头,还好当初选圣女的时候,被刷下来,不然让大祭司接了盘可就是整个苗疆的笑话了。”
“就是啊,二长老家的朱大公子长得仪表堂堂的,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姑娘。还有陆家有什么好,世代都是武夫,连半点养蛊天赋都没有,怎么就能出个长老出来?这让我们这些养蛊的情何以堪,难道就我们连废物都不如?真是世道不公。”
话说的最犀利的是那个最先八卦的老汉。
他头上裹着一块蓝绸布,身上也是一身蓝衣裳,腰间挂了好几个葫芦,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种窥探意味。显然是一个养蛊高手,不过他可能没资格与那些长老们争,所以才对三长老愤愤不平。
“就是!就是啊!还有那个五长老,教个女儿教成了那样,真是丢他田家人的脸。要是我家有这样丢尽颜面的女儿,早就绑到天主庙去让巫医们看看脑子了。”
附和这老汉的是坐在他旁边的朋友,他们都是养蛊高手,可惜长老团,常年被那几家人占据着,心里的不平啊,真的是难以发泄。所以只能在背后说长道短了。
岑喜越听越来了兴致,听完还忍不住想去那个什么二长老的家看看。
听这两人的对话,那个叫什么田樱现在还倔强的跪在人家屋外求着退婚呢。
闹这么大,一定是下了撕破脸的决心,也不知最后能不能达到她心里想要的预期,听着倒是一个挺血性的一个姑娘,就是不知道,最后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她正好心情不好,急需要看一场热闹,以平复她心中的烦躁,或许还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