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那么心如止水,如果心如止水,就不会甘愿做狄戎的智者。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问到了,焉拓家的后人。
“我的侄子,现在在哪里?老夫想见他一面。”
“在千里之外的白城,现在恐怕先生是见不了的,不过眼下先生的仇敌,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沈谨辰自觉他这话是带着诚意,如果这都还不答应,那这个人他也不必要了。
“丞相想让我焉拓觉做什么?”
此刻,白发老头再无话可说,如果能够从重振焉拓家,他这老头子发挥点,最后的余力也不是不可以。
“先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太学需要一位好老师福泽天下学子,而您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沈某演了这么一出,本来是想通过玉门关外的战争,让你心服口服,可现在已然没有必要,只能用威胁和利用的手段了。”
沈谨辰笑看着焉拓觉,回答的相当坦然,有些人越是与他绕弯子,就越显得没有诚意。
他觉得面对于焉拓觉,就得打直球。
“原来是教书育人,沈相果然心怀天下,老夫就应了,但有两点要求,希望沈相能给老夫一个承诺。”
焉拓觉意外的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这个年轻人,然后欣然同意。
“朴于塞这个人本相一定会杀,您焉拓家的后人,不日将进京到礼部任职,这样的答案,先生可满意?”
沈谨辰知道对方的条件是什么,对方不必说,他就把自己的决定和盘托出了。
“满意!只是老夫有一个疑问,要是老夫今日不投降,之后的结果是怎么样?”
焉拓觉眯眼瞧着沈谨辰,还想再试探一下。
“朴于塞一样会死,但先生和您的侄子,本相一定会斩草除根。”
沈谨辰轻笑了一声,端着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很坦然的回应了这个问题。
“果然是一个有魄力的掌权者,难怪在短短几年内,就控制了大宴朝廷,老夫不得不佩服。”
“既已投了降,那老夫就送上一份大礼吧,希望沈相攻破狄戎王庭之后,留王上一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终究是我焉拓家的救命恩人。”
焉拓觉得到答案之后,也端起茶杯,喝完了他面前的茶,放声大笑之后,对沈谨辰有了另眼相待。
“那就却之不恭了,先生觉得,我们之后该如何攻打王庭?”
沈谨辰很欣赏焉拓觉的识时务,便进行了下一个话题讨论。
“狄戎其实真正能打的,只有哥舒狂,只要制住了这个人,直捣王庭轻而易举。你们首先要把这个人弄死!”
焉拓觉很清楚,要是哥舒狂还在,他们只怕会打的很艰难,因为那个人确实武力值很高,高得能让人望之项背的地步。
“这个已然不必担心了,刚得到的消息,哥舒狂已在海城城下,意外被人砍下了头颅。”
沈谨辰想了想,这智者被关着,是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便适当的解释了一下。
“哈哈哈…,看来你们是众望所归,狄戎这次发兵,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啊!哥舒狂如果已死,那老夫就无话可说了,沈相不论怎么打,都是一场大胜。”
焉拓觉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才走一天,狄戎那边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看来老天都在帮着这位沈相啊!
他就算不投降,狄戎也会败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