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既然觉得出家是你心中所向,君剑愁那么我祝福你,祝福你活的潇洒!”
岑喜长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止君剑愁。
她根本就没有立场,眼下看,君剑愁也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其实她觉得住在寺庙里没什么不好。
只要君剑愁喜欢就好。
这是以前那个肆意潇洒的于狂是再也不会在她生命里出现了,多少有点遗憾。
想当初他们俩是玩得有多疯狂,但却因为感情而变了质,这些都不可逆转,唯有怀念了。
“就知道你会理解我,那就此别过!”
君剑愁没心思与岑喜在这纠缠,他还是想去找了善,故说完这句话就大步跨出了房门。
岑喜瞧着他来去如风的背影,嘴唇不由得勾了勾问:
“那你的徒弟柳九意怎么办?也是送到这里来出家?”
君剑愁闻声,终究还是顿住了脚步,转身走到岑喜面前,把一个令牌塞给他:
“这是我身上最后的财富,你交给柳九意,让他自己做选择,以后一切要靠他自己。”
“行吧,你既心意已决,我尊重你的决定,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就此别过!”
岑喜点了点头接过令牌,便说了再见。
“好!保重!”
君剑愁展颜一笑,然后转身又走。
岑喜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这样的君剑愁只怕以后再见,他只会尊称她一声施主了吧。
不会再为感情所扰。
即便还有感情也不会是为了她了。
在一间清幽的茶室,君剑愁再次找到了了善,跪坐于他对面看着他。
“还是想出家?”
“是!”
君剑愁回答得简洁。
“罢了,看来是天意使然,老衲道行不够高深会错了意。”
了善感慨了一句,便对一旁站着的弟子吩咐道:
“悟净,端一套剃度工具来,以后面前这位就是你的师弟了。”
“是!”
中年和尚应了一句,古怪的打量,一眼君剑愁,就去拿东西去了。
很快托盘奉上,了善拿着剃刀站到君剑愁身后振振有词:
“毁形守志节,割爱无所亲。”
“弃家入圣道,愿度一切人。”
“大哉解脱服,无上福田衣。”
“披奉如戒行,广度诸众生。”
老和尚念一句寺内的钟声就敲一声,仿佛每一声钟响昭示着出家之人对过去的告别。
茶室外的竹林里的风也仿佛也像感应到出家之人的心情一般,钟敲一声竹林里的风就剐掉了一层竹叶,钟声连响了九次,竹林里的青竹就瑟瑟发抖了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