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给林家写了副字这事,不知怎么就让信王知道了。
林一一端着吃食送去客院,对着满桌子的饭菜,信王竟然不肯吃。
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明显不高兴。
林一一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歉:“我知道昨日怠慢了先生,这里给先生赔礼道歉了。”
信王淡淡地道:“你没有怠慢本王。”
林一一一愣。
没有怠慢,那为何生气?
一个大男人,怎么总生气?
明明以前不爱生气的,最近三天两头的生气。
莫不是黑风寨那边的事不顺,心情不好?
林一一只能哄着,转身从空间超市里拿出快乐肥宅水:“先生,尝尝这个。”
若是以前,信王就尝了,可今日他不高兴:“听说,燕王给你家写了副字?”
林一一先是愣愣地点头:“是啊!”
随后又反应过来:“先生莫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吧?”
信王不说话。
说对了,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林一一连忙研墨,哄道:“我屋里还没字画呢!请先生给我写几幅,可否?”
见她满脸乖巧讨好的笑,信王又气不起来了,提起笔又写又画的。
见他这般好哄,林一一忍不住问道:“先生,您贵庚啊?”
信王正提笔画马呢!头也不抬地道:“虚岁二十有二。”
林一一又问道:“是虚一岁还是虚两岁啊?”
“虚一岁。”
林一一:“……”
难怪跟小孩子一样,原来才二十一周岁啊!在她那个世界,大学才毕业,还是个孩子呢!
难怪这么幼稚。
可不对啊!郡王这样的人物,能幼稚?
幼稚的话,如何在凶险的后院宅斗中活下来?何况,又经历被褫夺封号,污蔑为逆王一事,九死一生,如何还幼稚得起来?
还是那句话,明明以前不幼稚的,现在怎么这么幼稚了?动不动就生气,可又一哄就好。
真真奇怪。
“好了。”信王放下笔 ,看向林一一,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林一一也笑了笑,低头看他写的字:
“坚苦今如此,前程岂渺茫”
“笼鸟上天犹有待,病龙兴雨岂无期”
“好!字好,诗也好。”林一一一个学医的,并没多少文学素养。
就觉得字好,诗的含义也要好。
”先生,这副坚苦今如此,前程岂渺茫给我正合适。这副笼鸟上天犹有待,病龙兴雨岂无期正合适先生您。”
信王拿起那副字,叹了口气:“岂无期……”
林一一又拿起信王刚画的骏马图欣赏着:“好画,好马,怒目圆睁、昂首嘶鸣、桀骜不驯,好一匹骏马。”
她根本不懂欣赏这些,胡说八道的。
可深得信王意,信王笑道:“喜欢就好。”
真好哄。林一一也笑道:“我去裱起来,就挂在我房里,如何?”
生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俩人坐下,聊着昨日燕王来林家庄的事。
信王问道:“燕王来这么一出,你收起来的那些粮食怎么办?”
他说的是林一一藏在空间里的那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