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却道:“乔兄,你先征询一下乔先生乔夫人的意见,不着急回答。”
做账房这种事,也许短期可以,若是长期,乔先生夫妇只怕不会同意。
毕竟,乔秀才可是读书人。
让一个读书人,尤其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做账房,简直是侮辱人。
乔秀才想说不用征询他父母的意见,可见林一一态度坚决,只能点头,告辞走了。
这边,林一一告别了乔秀才,身心疲倦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另一边,主院东厢房里,燕王歪在榻上,大长腿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无精打采地道:“行了,知道你来了,出来吧!”
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位高大挺拔,身着黑衫,面目英俊的年轻男人。
这男人和榻上的燕王竟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虽然五官长得一模一样,可气质大不一样。
一个慵懒,一个阴沉。
慵懒的那个抬起眼皮,看向朝他走来的英俊男人,笑了笑:“是不是心疼林大人了?我们这儿话还未说完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阴沉的那个,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大刀金马地坐下,冷眼看着他:“本王确实心疼林大人,这几个月忙得饭都吃不上,家都难着。她一个小姑娘,如何受得了这般罪?”
说起这个,慵懒的那个叹了口气:“这几个月确实辛苦她了。可你也知道本王的为难之处。王府里已经节省开支了。”
阴沉的那个冷笑一声:“少娶几个夫人,不就省出来了?”
慵懒的那个无奈地道:“本王已经好几个月没纳新人了好不好?本王最近新得了一个儿子,都快满月了,都没银子办满月酒。哎!本王这个亲王做得可真憋屈啊!”
阴沉的那个仍是冷笑:“为何不办?办了,收了礼金不就有银子了?”
慵懒的那个渐渐的脸色也不好了:“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富贵人家一大把?这蛮夷之地,有几个有钱的?去年本王寿辰,还亏了银子呢!”
他都生气了,可信王还要讽刺他:“还不是因为你女人多?亲王寿辰怎么可能会亏?那些女人跟你撒撒娇,你就大把银子撒出去,能不亏?”
“你……”燕王不高兴了,想反驳,可他无法反驳。
信王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属实。
最后,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哪个男人受得住女人撒娇?”
信王又是一声冷笑,看向他的眼中都是鄙夷。
燕王想冷笑回去:你不是?
可想了想,信王确实不是。
信王府覆灭前,虽多有传闻,说信王声色犬马。
可他是知道的,信王喜欢马是真的,女人却不怎么喜欢。
除了一个过门没几日就病死了的王妃,府里连个侧妃庶妃都没有,侍妾什么的倒有几个,但听说还都是父皇赏的,信王拒绝不了,只能养在府里做摆设。
反驳不了,燕王只得嬉笑一声:“看来,你对林大人倒是一往情深啊!”
信王冷眼看他:“她还小,又当自己是个小子,你可莫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