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暴露的危险,还不如不用。
说完收割的事,林一一试探着问道:“将军,此次去京城如何?”
蒋将军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郁色。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果然,听她这么问,蒋从义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变得阴沉,低垂着眼皮,好一会儿才道:“还行。”
林一一:“……”
将军,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脸色如此难看,竟然说还行?
蒋从义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林一一:“这是卖那些珠宝的一部分银票。”
林一一连忙笑着接过:“多谢将军。”
蒋从义端起茶杯,淡淡地道:“一共卖了十五万两。”
林一一正解布包的手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蒋从义,不可思议地道:“这么多?”
蒋从义喝了口茶,才点头道:“这些珠宝,就算是京城的那些贵人,见了也是赞叹不已。又有燕王的人从中牵线,并不是当给当铺,而是直接卖给贵人,所以价才高。”
他抬起眼皮看向林一一,挤出笑容笑了笑:“尤其是那个七彩水晶花瓶,就卖了三万两。”
林一一越发震惊。
那七彩水晶花瓶确实漂亮,美轮美奂,就是在她那个世界,也要几百欧元。
可是三万两白银……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哪个冤大头啊?
蒋从义又突然冷笑一声:“二公子可知,买下那花瓶的是何人?”
林一一摇头。
应该是皇室,或者什么公侯之类的顶级权贵。
除了这些人,谁还有这个经济实力?
蒋从义仍是冷笑:“是睿王。睿王买了送给他那继室王妃做生辰贺礼的。”
睿王?林一一还没怎么着呢!
她脑中的林依依就已经暴走了。
睿王?贼人,花那么多银子,送给那个贱人……
好端端一个温和顺从的大小姐,竟气成了泼妇。
可林一一不气,也不管脑中的林依依气成什么样,反正她心里挺开心的。
买的好啊!
三万两白银,买了个几百欧元的现代流水线上的工艺品。
睿王的银子变成她的了。
多好的事。
可这事,只有她一人高兴,她脑中的林依依气得要死,蒋从义也气得不轻。
“一个亲王妃的散生辰,光贺礼就花了三万两白银,整个寿礼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呢?睿王一个亲王,每年的俸禄有三万两白银吗?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搜刮西疆百姓所得的?西疆连丢三州,西疆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都是他这个曾经的凉州王造成的?”
看着气愤填膺的蒋从义,林一一渐渐地也跟着难过起来。
流民的悲惨遭遇她亲眼见过,自然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