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从侧面说明,信王还是很得民心的。
林一一越发觉得自己没帮错人。
她喜滋滋地去了知州衙门不远的一处铁匠铺。
发生战事后,这铁匠铺的人都跑了。
但人跑了,炉子还在,也还有不少炭。
条件比三州粮庄的工坊差远了,但收拾一下,作为临时工坊还是可以的。
毕竟,战时情况就这样,能凑合用就行。
铜有了,铁匠也有了,炉子,炭也有了,终于可以开始打造炮弹了。
可才造了两天的火药炮弹,侍卫长进了工坊,在林一一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一一一愣:“朝廷派来的人是蒋将军?”
侍卫长点了点头:“是。”
又道:“殿下请您过去。”
林一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跟着去了隔壁的州府衙门。
一进大院,见外面的人都是信王的心腹,林一一顿时放了心。
待进了正堂,只见里头只有信王和蒋从义,她这才敢抬头。
侍卫长退下,关上门。
林一一拉下面巾,先对站起来迎接她的信王笑了笑,又看向蒋从义,拱手笑道:“见过将军。”
一个多月不见,蒋从义甚是想念林一一,心中也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危,纵使信王一直保证,二公子一切都好,他仍不放心,直到那道消瘦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蒋从义放下茶杯,立马站了起来,走向林一一:“二公子。”
俩人隔着一米的距离站立,拱手行礼,相视而笑。
林一一虽仍然抹黑了脸,俊美的容颜几乎被掩盖,但那漂亮的大眼睛是遮掩不住的。黑白分明,带着盈盈笑意,如黑夜星空,明亮耀眼,又如清澈深潭,水盈盈的。
还有笑起来的那口整齐洁白的贝齿。
这都是蒋从义最熟悉的,印在心中忘不掉的。
见林一一一切都好,甚至比他们之前分开时,气色还要好上一些,蒋从义顿时放了心。
虽然最近一直跟着信王打仗,但二公子看起来过得比他们之前昼夜赶路时还要好。
对视片刻,蒋从义又走近一步,抬手比了比:“好像又高了啊!”
“有吗?”林一一也抬手比划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长高啊!”
以前是到蒋从义的下巴,如今都到嘴了。
她喜滋滋地道:“我终于不是小矮子了。”
蒋从义一脸的无奈,但也笑得开心:“二公子哪里矮了?比许多男子都高。”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地聊着身高,一旁的信王气得又握起了拳头。
“嗯嗯!”他重重地清了下嗓子,走近几步,拉着林一一坐下:“累坏了吧?喝茶。”
林一一接过他递来的茶,笑眯眯地道:“不累。”
又看向蒋从义,问道:“将军,最近可好?”
蒋从义看了信王一眼,面无表情,又看向林一一,脸上立马扬上笑容,他在林一一对面坐下,摇头无奈地道:“还好。”
可林一一盯着他打量道:“可我瞧将军好像瘦了不少。”
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蒋将军定是因为未婚妻的事,气得吃不好睡不好,这才瘦了。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