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看向侍卫长,厉声道:“去大理寺,去刑部,去皇上那里,将方才的事,好好说道说道。”
大理寺?
刑部?
皇上?
妇人吓得魂飞魄散,顿时软了身子,瘫在地上哭哭啼啼哀求。
信王不理她,转头看向一众围观的百姓,厉声道:“尔等只怕是她雇来造势的吧?既然如此,一并送去衙门。”
信王不是随便说说,吓唬吕夫人的。
翌日早朝,他竟然拉着吕家男人吕大人,去了大雄殿,在永平帝面前说了此事。
信王胡闹就算了,没想到,永平帝也跟着一起胡闹,竟然一句一句亲自询问吕大人,吕家和林子爵的婚约一事。
事情闹到这地步,吕大人哪还敢胡闹?
只能老实交代。
等问清了,永平帝淡淡地道:“林家出事那年,朕正好在京城,可是听说了吕大人家长子成婚,娶了洪家嫡长女之事。方才听信王说起此事,朕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
他看着神情淡然,但这话何意,吕大人哪能不知道?
连忙跪下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都是微臣那妇人胡闹啊!”
永平帝仍是淡淡地道:“若没有你允许,吕夫人一个妇人哪有这般胆量,敢当街刁难朕钦封的子爵?朕听说,你家夫人还雇了不少人,在围观的人群中造势,逼迫林大人就范……”
京兆府刘知府连忙出列,躬身拱手一拜,道:“回禀皇上,微臣昨日已审讯,确实如此。”
说完呈上证词。
永平帝看过后,笑了:“一钱银子一个,吕夫人倒是阔气……”
吕大人此时已吓得瘫在地上,除了求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永平帝放下证词,看向地上趴伏的吕大人:“吕大人还不到五十,还未到年老昏聩的地步,不至于如此糊涂。说吧!这事是何人指使的?”
大殿里,本来还有官员要为吕大人求情的,听了这话,立马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都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永平帝此言一落,吕大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皇上,皇上,都是微臣糊涂,无人指使微臣啊……”
永平帝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既然如此糊涂,那便辞官回原籍吧!免得在职位上办了糊涂事,误了百姓,那才是真罪过呢!”
话音一落,吕大人哀嚎一声,晕厥过去。
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敢说什么。
吕大人不过五品的官,为了这样一个人,得罪皇上,不值得。
等侍卫将吕大人拖了出去,永平帝目光扫过大殿上一众文武百官,淡淡地道:“朕知道,因为朕册封林大人为子爵一事,众爱卿颇有微词。那今日,朕就给诸位一个机会,说说自己的不满。”
底下众官员顿时面面相觑,可无一人敢站出来。
永平帝又道:“放心,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责罚众爱卿。”
有了此言,众官员顿时放了心,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御史站出来道:“先不说,林大人只是区区一介女子。就说她只是个种地的,如何能担当皇上子爵的册封?天下种地的人多的是,若是种地就能册封为子爵,那大康不知道有多少农人成了子爵。”
信王正要怼回去,永平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然后,亲自下场,将林一一这些年种地的事用具体的数字一一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