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永平帝承诺给她一成的利润,也没用。
远的不说,工坊那些利润分成,和永平帝还是燕王时合作的商队利润分成,她一分都没花,都给了信王。
当然,这怪不了皇上,这是她心甘情愿给信王的。
但今年,水泥厂,还有那些煤矿金矿铁矿铜矿,分到的利润,她也是一分都未花,全用来补贴修路休修桥了。
永平帝说了会还给她。
可真的会还吗?
就大康这经济情况,朝廷国库什么时候能有钱?
没银子拿什么还她?
反正都拿不到钱,还不如此刻少要点,给永平帝留下个好印象,以后不要整她。
当然了,也不能完全不要。
没好处的事,她是傻子才会去做。
不过,虽然永平帝让林一一去东三州造海船,但并没有说即刻启程。
毕竟,都快到腊月,要过年了。
永平帝的意思,先过年,过完年后再说造船的事。
林一一半夜被吴公公从被窝里叫出来,出宫时,都快天亮了。
不过,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没睡,永平帝更没睡。
她一个不到四品的官,不用上早朝,可永平帝还得上早朝呢!
信王也得上早朝,不能送林一一回子爵府,只能送到宫门口,盯着林一一,脸色凝重。
林一一知道他在为大康担忧,便安慰道:“先生,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信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了点头,看着她,满眼的柔情。
此刻已经有上早朝的官员排队进宫,信王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和林一一依依不舍。
毕竟,他如今还在为先皇守孝,只能让侍卫长代他送林一一回去。
蒋从义远远站着,只能目送林一一离开,连句话都说不上,更加憋屈。
等林一一出了宫,再也看不到了,信王轻叹一口气,袖子一甩,一转身,目光对上蒋从义。
俩人静静对视片刻,又各自默默别开眼睛,走了。
对方什么意思,各自心知肚明。
可各有各的为难之处,各有各的希望。
到子爵府那条巷子时,天也才微微亮,林一一正要和侍卫长拱手道谢道别,突然见一人出现在巷子里,朝子爵府隔壁的林宅走去。
那人……
林一一一愣。
林明瑞?
这一大早,这人是彻夜未归吗?
林明瑞本来低着头,心事重重低地走着,突然感觉到有马车,抬头时为时已晚,和林一一的目光撞个正着,他顿时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喊着:“依……依依……”
林一一静静地看着他:“明瑞哥,这是刚出去回来,还是一夜未曾回家啊?”
林明瑞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一一也不逼他,告别侍卫长,和林明瑞说了句:“明瑞哥,先回去休息吧!”
等回了子爵府,她对谢八道:“麻烦谢八哥帮我查下林明瑞,他最近都做什么了。”
倒不是她控制欲太强,非得控制着这一家子的人。
她就是担心,林明瑞在外和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来往,害了林家。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见了她,林明瑞至于吓成那个样子吗?
谢八拱手领命走了。
林一一回屋补觉。
睡到下午才醒,吃过饭,又从空间里搬出各种关于战船战舰的书和资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