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袖子一甩,厉声道:“城墙是何人负责?”
皇上大怒,臣子自然惶恐不已,林子安连忙跪下,道:“回禀皇上,是金吾卫二卫。”
金吾卫也属禁军,林子安也在金吾卫,不过,还好,在金吾卫一卫。
否则,这次,他死定了。
永平帝冷笑道:“没想到,朕的护卫被蛀空了。”
按理,今日出了刺杀一事,蒋从义林子安罪责难逃。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但因为永平帝信王平安无事,蒋从义林子安捉贼补救有功,又加上这两人皆是亲信,永平帝自然不会追究两人的过错,挥手让两人走了。
信王留了下来,和永平帝商议往后宫城护卫问题,以及戾王余孽处理事宜。
直到深夜,才出了御书房,朝宫门口走去。
虽然皇上准他宫里骑马特权,但他深深记着吴公公给他看到的那个未来,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恃宠而骄,忘乎所以。
作为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样。
骑马什么的,不要想,步行也挺好。
快要到宫门口时,左前方突然窜出个人影,速度十分之快。
可信王的侍卫反应也快。
“什么人?”
才发生刺杀事件,侍卫一直提心吊胆着,此时遇上这种事,立马将信王团团护着,将那黑影猛地一推。
这幸亏是在宫里,若是在宫外,遇上这等事,侍卫只怕要拔刀相向了。
没撞上,那人倒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是个女人?
侍卫提着灯笼上前一步,照向那人。
灯光照射下,只见那人是个小宫女,长得不错,哭起来也妩媚动人。
可信王无动于衷,抬腿便走了。
信王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可没成想,宫里竟然很快便风言风语,传他和一位宫女之事。
当然了,这是后话。
翌日,傍晚,林子安下值回家,喜滋滋的。
一进屋,先抱着瑾儿玩闹了会儿。
白文慧笑着递上热帕子,问道:“夫君这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
林子安放下瑾儿,接过热帕子擦了手脸,笑道:“你夫君升官了。”
白文慧一愣,惊喜地道:“真的啊?”
林子安拿着白文慧的手,坐下,喜滋滋的道:“这不,捉拿刺客有功,皇上升我为从羽林郎将。”
羽林郎将,从五品。
确实升官了。
白文慧高兴不已,想着要给夫君张罗酒菜,庆贺一番。
可林子安拒绝了:“庆贺就算了,我还得去依依那边。”
说起依依,白文慧立马紧张起来。
之前,她母亲跪在子爵府逼迫依依的事,她只觉十分对不起依依,这些日子都不敢去子爵府见依依了。
白文慧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找依依何事?”
林子安咧嘴笑道:“皇上不仅升了我的官,还有赏赐给依依呢!宫里差不多要来人了,我得去那边做准备,帮着接待。这回皇上信王平安无事,可多亏了依依。”
白文慧不解:“依依?”
林子安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啊!你知道那么粗的箭支为何没伤着皇上信王吗?那是因为龙辇上装了防箭玻璃。”
白文慧不懂什么叫防箭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