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蒋修沅为什么没对象了吧?就他这觉悟,我觉得十有八九得孤独终老。”
“生气?为什么他不等我,我就要生气?拜托,蒋修沅没让我帮忙扛包我就已经感天动地了好吗?人家真夫妻、真情侣照顾另一半,于情于理都合适,我们俩还没处成对象呢,不帮是本分,帮了是情分好吧?”
“而且你们难道不觉得,趁着我旁边这两对腻歪等候对方的时候,蒋修沅哐哐往前冲,最后会直接带我躺赢吗?他在前面奋斗,我在后面策反对手,这波不仅不吃亏,还很赚好吧?”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没有错,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知道为什么!别人拿的是恋爱剧本,洛爹拿的是竞技剧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有道理怀疑洛爹不是来谈恋爱的,而是来现场磕cp的!】
【小宝,那可是蒋家四少啊!货真价实的高富帅,甚至还是鲜肉弟弟诶!你真的要把他晾在一边吃灰吗!】
粉丝们恨铁不成钢。
又觉得雒洛这样的心态很酷,又觉得她在浪费机会。
许多人恨不能自己冲进去和蒋修沅组CP。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你们竟然对蒋修沅心动?还觉得他帅?那你们怕是不知道,他当年被我按在地上打屁股揍的时候有多衰……”
“雒大宝!”
一道凶巴巴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雒洛和直播间观众的对话。
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的蒋修沅,此刻正站在雒洛面前的台阶上,气得咬牙切齿。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一听这话,雒洛霎时捂住嘴。
遭了,一时口嗨,忘记了。
来之前,蒋修沅千叮咛万嘱,甚至还带了威胁,不许她爆料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结果这……
“那个,小蒋啊,实在是对不住,我收回。”
雒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冲蒋修沅眨巴着抛媚眼,然后默默地给手机息屏,当着蒋修沅的面塞进口袋。
一摊手,“你看,没了,什么都没发生。”
【没错,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才不知道,蒋四少曾被女孩子按在地上打屁股】
【没错,被扒掉裤子打屁股的人,不是蒋四少】
【没错,被按在床上蹂躏屁股的人,跟蒋四少没关系】
【蒋四少:……?你们礼貌吗?】
【不过,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蒋四少喊洛爹什么?雒大宝?】
屏幕里,蒋修沅望着雒洛,不说话。
心里却疯狂OS:哄我啊!快再哄我一句,我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然而。
“喂,蒋修沅,我都没生气你喊我雒大宝,你还好意思跟我生气!”
雒大宝是雒洛小时候的小名。
别人家的小姑娘要么叫什么菲菲、妍妍,一听就温柔至极。
结果只有雒洛小名大宝。
当初上幼儿园的时候,是外婆送她报到的,老人家出于习惯,在新生报到册上,直接写了雒洛的小名。
自此之后,许多人都以为雒大宝是个小胖墩男孩。
值日的时候,老师会说,“男孩子要吃苦耐劳,雒大宝,门口的树叶你一会儿帮同学打扫一下哦!”
搬东西的时候,老师会说,“雒大宝,你和小明一起去搬我们体育课要用的玩具哦!”
排队回家的时候,老师会说,“雒大宝,你记得帮忙维持秩序,不要让大家打架哦!”
一来二去,最后雒大宝是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了。
反正都当男孩子用。
谁小时候没想过当小公举呢?
但雒大宝同学只有骑士的命。
时也命也。
虽然如今回过头来,不见得是坏事,但一想到自己这么个帅裂苍穹的拽姐,被人知道有个雒大宝的名字,气势顿时矮了大半截好吗?
“那算了,我们扯平了。”
蒋修沅自知理亏,颇有些许心虚的不再计较。
雒洛也顺坡下驴,“既然你诚心诚意让步了,那我也就原谅你好了!看在你帮忙负重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笑死,这俩仿佛小学鸡互啄】
【加起来只有八岁吧?】
【忽然觉得小蒋也好可爱,大宝也好可爱,呜呜呜,没想到他们小时候还认识,青梅竹马的一起变幼稚鬼的姐弟恋,我可以!】
恋综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嗑生嗑死。
没有糖的时候,大家几乎能带着显微镜找糖,更别说这俩真的很有故事感。
“哦。行吧。”
蒋修沅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因为他就站在比雒洛高两个台阶的位置,横着背的帐篷架子又是长条,一转身,差点用帐篷杆打到雒洛脑门上。
得亏雒洛反应快,后撤一步,才没被抡着砸晕。
“好家伙,蒋修沅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雒洛追了上去。
“我干啥要谋杀你?”
一头雾水的蒋修沅回头,差点再次将雒洛一棍子打下去。
没来得及撤步的雒洛,这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
“嘶——报复!绝对是报复!”
雒洛揉着脑门,气鼓鼓的瞪着蒋修沅。
蒋修沅也没想到会这样,顿时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想着故意的。”
说着,想要帮雒洛查看,“我看看。”
雒洛连忙后退,“别介!你一碰我得死。”
蒋修沅:……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的医疗处帮你拿药。”
说完这话,蒋修沅连忙转身往前冲,得亏这次雒洛站得远,不然十有八九又得结结实实挨一下。
【……】
【就蒋四少这虎劲儿,能脱单真的除非是奇迹】
【雒洛:我一生行善积德,为什么要吃爱情的苦,受爱情的罪】
雒洛伤得并不重。
蒋修沅拿药回来之后,将身上的背囊放下,主动帮她涂药。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从小到大都是她照顾别人,突然这么被照顾,雒洛还真有点不习惯,于是连忙去接蒋修沅手里的药。
蒋修沅不给,“你脑门上长眼睛了吗?知道往什么地方涂?”
好好的帅哥,偏偏长了一张嘴。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听上去却欠揍得很。
然而,论呛声,雒洛是半点也不输的。
她白了蒋修沅一眼,伸胳膊想要从他手里拿药,“我没长眼睛,但我知道自己哪疼。我嘴上还没长眼睛呢,也没见把饭吃到鼻子里去啊。”
蒋修沅仗着身高,将药举高。
“你知道哪疼,但你知道哪里涂着不会显得丑吗?这药可是带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