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她亲眼看着怀孕的母亲被傅玉书从楼梯上推下……
掌心黏腻,说不清是护手霜的润泽,还是出的虚汗。
傅玉婳松开拳头,盯着傅玉书。
眼前这张脸,比起记忆中六年前的模样,长开了许多,更加深邃,更加成熟深沉。
也更让人憎恶。
“傅玉书,你若还是个男人,那就有什么事都冲我来。牵连无辜的人,暗中下黑手,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丢下这句话,傅玉婳便要绕过傅玉书离开。
却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一瞬,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握住手腕。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的事,也不是我做的。”
熟悉的声音在咫尺间响起,傅玉婳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激灵。
也。
他说,也。
傅玉婳想起之前宋莹刚来南城时差点闹出的那场车祸。
那时候,她以为是傅玉书的手笔,于是第一次拨通了那个记了多年,却在六年中从未拨打过的电话,厉声质问。
那时候,傅玉书也是同样的回答。
不是他。
后来事实证明,幕后主使是傅玉琪。
如今……
“就算不是你,你敢说,今天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那些人手里有枪,在南城,除了你傅家的人,还有谁敢持枪逞凶?!”
说这话的时候,傅玉婳用力转动手腕,挣脱傅玉书的握抓。
“你说的没错,我不敢保证。”
傅玉书松开手,后退一步,“抱歉。”
“装腔作势。”
傅玉婳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大厅走去。
墙角槐树下,傅玉书缓缓转身,望着那渐去渐远的背影,将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指缝里已经自燃到尽头的烟蒂怼在身侧的红砖墙上。
掌心沾染着的龙井香气,被香苦的烟草气息掩盖,消散在夜里。
”傅先生。”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拨皱夜色的寂静。
傅玉书回过头来,对上一张痞野飞扬的脸。
眼前之人比照片中更有少年气,但却更有气场,沉稳的成熟和自信张扬的少年感在他身上达成奇异的融合。
“秦先生,久违。”
傅玉书平静的望着和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秦殊,没有被抓包窥望的紧张或尴尬。、
“聊聊?”秦殊同样平静回望,发出邀请。
“好啊,聊聊。”傅玉书点头,说着,递过来一支烟,“来一根?”
“谢谢,不过不用,我媳妇儿不喜欢烟草的气息。”
傅玉书点头,递出去的烟在指尖换了个方向,送到嘴边,火机一闪,夜色里明灭起烟蒂的火光。
“秦先生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