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苏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落败的山林，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书卉和白冽的表情惨白，像是在向苏悦证实着什么，难道楚瑜已经找到这里了？

他那么快？

当初逃跑的时候不是连书卉和白冽是什么妖都不知道吗？

苏悦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看向书卉，“姐姐，楚瑜给你的符纸你是不是没有扔？”

书卉愣了愣，苏悦突然问她这件事，她自然知道苏悦是有了什么猜测，而苏悦的猜测是什么也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她拿出了被自己放得很好的符纸，有些不相信，“你是说……”

苏悦点头，她当时还很奇怪，楚瑜明明那么讨厌妖族，为什么在知道书卉是妖族之后还会跟书卉表白，并且留下了那张符纸，现在想来，楚瑜确实很恨妖族，所以他在知道书卉也是妖族之后就留下了陷阱，让书卉带着他找到她的家，或者，那符纸还有监听的功能，所以狐族才会在他们回来之前就遭了秧，楚瑜离开时的表白，不过是为了给书卉不扔了他符纸这件事加道保险罢了。

也正如他所料，即使是亲眼见到了他对白冽和苏悦下死手，他们两个没受伤，书卉还是心软留下了符纸，她想和楚瑜当面对质，她还有一点点期待，期待她和楚瑜之间的阻隔可以跨越。

书卉也想明白了这些，她的脸色惨白，仿佛没有了血色，手里的符纸被她一把火烧成了灰，眼前落败的山林更是提醒着她，因为她的一丝期待，葬送了整个狐族。

白冽沉着脸转了一圈，脸色虽然没有丝毫缓和，但好歹是给出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有可能族人们在楚瑜找来之前就离开了。”

苏悦沉默，以楚瑜的性格，即使没找到人他也不会放弃的，现在就要祈祷他还没找到了。

狐族虽然有能打过楚瑜的，可楚瑜也不会单枪匹马的来，他肯定会想办法找帮手的。

她还想说点什么安慰书卉，楚瑜就出现在了不远处，“怎么？终于回到你们的老巢了？”

“楚瑜！”

书卉目呲欲裂，想到她曾经还幻想过和眼前人过一辈子她就难受、自责，她怎么就招惹来了这么个魔鬼，“你把我的族人都抓到哪里去了？”

楚瑜勾起嘴角，满眼调笑，“怎么？书小姐不叫我楚兄了？”

面对书卉，他的眼里哪里还有曾经的半分喜爱。

“楚兄？一个骗我说自己是人类，对我的哥哥嫂嫂想要赶尽杀绝，如今更是想要我全族性命的人，如何配得上‘楚兄’二字。”

如果说书卉之前还有一丝期待，那么见到楚瑜之后她就完全不敢升起妄念了，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同以往，曾经自己的妄念害得族人遇害已是天大的错误了。

楚瑜的表情在听到书卉说自己配不上她称呼“楚兄”二字时也有了龟裂。

他那时候也是真的喜欢书卉的，要是她是个人类，他会在下界和她成婚，把她养在下界，把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花在他和她的家上，直到她死去。

可她欺骗了自己，她是妖，他最恨的妖，她还是狐族的妖，那个三百年前大战杀了花神的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