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似乎看出了暗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的选择,就代表我们的选择,不用去管结局如何。”
“至于你问我的,魂为何看上去正常...”
“看上去?”暗回过神来,意识到了预话语中的关键,赶忙问:“是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预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和暗不一样的是,预的头发已经是满头白发。
暗:“白发?”
“或许是因为我的力量是最后主动交给你的,所以源种内,魂尚且还未完全消散。”预说到这,话语顿了顿,“这道转世身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
“直到一年前,源的力量觉醒了。”
“你也知道的,我的力量在某些方面和皇类似,可回望过去,窥探未来。”
“我看到了过去的事,也看到了一角未来,至于代价...”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白发道:“便是这具转世身已经快到了尽头。”
“...”
随着预的讲述,暗逐渐将头低下。
阴影下,他面容悲戚,眼眶发酸,一时不敢抬头看预。
这是亿万年来,他真正意义上的“再见故人”。
没想到,这亿万年来好不容易期盼的重逢,伴随的竟是再一次的别离。
“这一路的坎坷还没结束,我们会在未来再次重逢,只是,抱歉,这一世无法与你同行。”预真心实意的朝暗躬身致歉,“辛苦了。”
暗眼中泛着点点泪花,他声音颤抖着,摇头道:“我...本可以做到更好...这...是我该做的。”
预眼中含笑,无奈道:“你给了我们再次重逢的机会,很棒了;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吧...我也会去做一些事,希望在未来可以帮到你。”
暗重重点头,目光也看见了预手中捏着的两块玉佩。
“我会在决战前,将一切该做的都做好。”
说罢,暗在预的目光下,转头向山下走去。
望着暗逐渐远去的背影,预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我又见到了青呢,这一世,她更漂亮了。”
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
“是下雨了吗?”
脸上的异样让预不由伸手抚摸,顺着泪水,他恍然,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啊...原来是小屁孩哭了...”
“...”
“预啊预,我可怜的小屁孩...咳...”
“青姐姐...我真是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我...咳咳...咳..我可是你姐姐,还用自家弟弟来保护吗?真是的!”
“是我没用...呜呜...”
“第一次见面,收留了你,可真是姐姐我这辈子最聪明的决定...”
“青姐姐...对不起...下辈子,换我来保护你...”
“好啊...小屁孩长大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