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宗的水牢之中,白糖在那庞博的余波散去之后这才反应的过来。
只不过貌似是余波的威力太大,白糖的眼睛一时半会睁不开只能凭借着感觉去摸索,“武崧?大飞?你们在哪儿?”
大飞也被余波冲击的暂时睁不开眼,于是在白糖的声音响起时他便立即回应,“俺们没事儿。”
说着他努力睁开眼睛,可是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身宗的三位长老倒地不起的样子。
“前辈?!”
大飞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别的着急忙慌的就喊出声,上前去扶。
听见动静的武崧白糖两只猫此时也用力的晃着脑袋,在让眼睛适应了之后这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
两只猫分别搀扶另外两猫,白糖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爷爷,你们怎么了?!”
被白糖扶着的墨问此刻还有最后一口气,他看着白糖欣慰地笑了笑。
“我们的寿数已尽,以后的事情,就要靠你们自己喽,自己喽。”
突如其来的话让他们三个瞬间愣住,墨听闭着眼缓缓叹息一声,“最后还能为身宗做点事儿,墨听死而无憾了。”
一旁的墨提依旧是那有些暴躁的样子,她看着白糖他们口中不断催促,“你们现在的韵力,足以打破水墙冲出去了!快去吧。”
“记住,先救出宗主,再对付墨邪,否则,单凭你们几个,打不过。”
“你们体内的身宗韵力天亮前就会消失,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三位长老语气十分的急促,感受着自己的生机缓缓流逝,他们脸上并没有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对身宗的担忧。
墨提侧头看着旁边的两位兄长,他们闭着眼睡得很安详。
见此墨提也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两位哥哥,小妹没有愧对这长老之名,愿来生,还能生在我身宗。”
“还能与你们…”
“做兄妹。”
自此三位长老分别与世长辞,白糖武崧大飞三只猫久久不语。
他们上一秒还在为自己能拯救身宗而高兴欣喜,下一刻就要感受到生命只在一刹那就就已经流失。
三位长老虽只和他们见过一次面,但在他们心中却是十分伟大的。
白糖脸上泪水夺眶而出,他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老爷爷!老奶奶!你们醒醒啊!”
武崧大飞沉默的跪在旁边,良久还是武崧最先一步走了出来,拍了拍白糖的肩膀。
“丸子,我们要尽快动身了,不能让三位长老们的辛苦白费。”
他抬头看着这暗无天日的水牢,心里算着时辰。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最后半日。
白糖拿起正义铃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为三位长老收拾好遗体三只猫便匆匆忙忙的离开水牢。
当他们冲出水牢时本来想同月澹台他们三个痛痛快快打一场,但却发现那三只猫已经被捆绑在一起,早就被收拾好了。
大飞一眼便瞧见了守在外面的绒嬷嬷,绒嬷嬷此时也正看着他们身上浓厚的身宗韵力。
她抿着唇,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良久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
“星罗班,驱散月大人身上的混沌!”
星罗班三猫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为他们三个清除了体内混沌,见他们还没有清醒的迹象白糖他们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先行一步。
“墨邪如此着急地逼迫两位宫主打开法器,定有阴谋。”绒嬷嬷在路上同白糖他们说着此时的情况。
“不久前慕姑娘就已经先一步前往,我们先去解除宗主的混沌枷锁随后就去支援。”
三只猫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绒嬷嬷,您是怎么发现墨邪有问题的?”白糖有些疑惑,尽管先前就知道绒嬷嬷是好猫但全身宗连宗主都被魔化为什么一个宗主的奶娘还能保持清醒?
武崧大飞也侧头好奇的看着她,只见绒嬷嬷将手举过头顶淡淡的解释道,“这都多亏了老宗主的提点。”
“墨邪自小与宗宫弟子一起训练时,老宗主就发现,这孩子为猫处事,甚为圆滑。”
“所以无论老幼,都很喜欢他。”
“这本是件好事,但这孩子遇到责罚时,总是诸多借口,甚至把自己犯的错误推卸到其他孩子身上。”
“墨邪这孩子,虽然天赋聪慧,但毫无担当的勇气,老宗主断言他以后怕是难当重任。”
“久而久之,墨邪说谎成了习惯,但由于他很得大家的喜爱,所有猫都觉得他只是个孩子,顽皮而已,很正常。”
“就连墨邪自己,也把说谎当成了演戏,甚至觉得说谎充满了乐趣。”
听着绒嬷嬷讲起墨邪这比登的往事,白糖不由得吐槽一句,“他小时候可真是作恶多端,从小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