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时会是这个场景。
“喂,这位同学你的饭卡掉了。”
望着眼前冲我微笑的人,我不自觉微微愣住,我曾经想过很多我们重逢的场景,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里。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
“并安卡”孤儿院,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原本都应该是被父母抛弃带有缺陷的孩子。
但自从新来的院长“妈妈”过来之后,孤儿院里也拥有了许多健康的孩子,像我们这些有缺陷的人。
似乎从正常变为了异类…
孤儿院里的残疾儿们都因为那个院长“妈妈”的到来而被那些正常人给欺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欺负,从那些正常人口中我才知道。
他们那群家伙似乎是觉得自己十分的高尚,像我们这些身体有残缺的人就应该被踩进淤泥里,给他们当牛做马。
曾有孩子向那所谓的院长“妈妈”告状,可却被以“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其他人”的理由给打发了。
或许从我们被欺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背后就有这位母亲的帮助吧。
在她的眼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或许只是她展示交易的商品,带有残次的除了为孤儿院带来捐款的钱财以外,毫无用处。
我也是一名残疾儿,但与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不同的事,我是心理方面的残疾,也因为这样纵使我身上没有任何瑕疵拥有一个正常的身体也还是会被他们欺负。
因此我变得孤僻,这也使我本就不讨喜的性格变得更加不讨喜,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不会有太多不长眼的家伙会来找我麻烦,就算有也不过是将他们打一顿然后关禁闭罢了。
反正我也习惯了不是吗?
我本以为像我这种人不会再孤儿院里面交到朋友,但有一个人却打破了我的想法闯入了我的世界。
初次见到她时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里,我打着哈欠准备在去食堂的路上去趟洗手间。
可当我路过一个小角落时却听到了孩子们的打骂声以及低声的呜咽声。
似乎是对面前的场景见怪不怪,我并不打算去帮助里面那个被挨打的家伙。
毕竟曾经我也努力去帮助这些被教训的人,但无一例外他们嘴上说着会在食堂上和我一起去找院长“妈妈”告状。
可当我站出来时却无一人帮我,这可害得我关了好几天禁闭。
正当我打算绕开换个地方上厕所时,小角落里面居然传来了打斗声。
“你这个怪物居然敢打我!”
这是谢安咖那讨人厌的声音,我挑了挑眉毛有点好奇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动手打了谢安咖那家伙。
要知道孤儿院里面有一个小团体就是谢安咖带头,如果这家伙出现在这那他的小团体也必然在这里。
我偷摸着靠近小角落,就看见谢安咖那家伙正抬起手似乎在扇谁的巴掌。
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白色团子正蜷缩在角落里面,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金色的眼睛?”
我疑惑的看着那白毛团子的眼睛,居然是金色的眼睛?要知道这种眼睛在华夏可没多少人有,更别提对方还有这一头的白毛。
难怪会被人称呼为怪物啊。
我心里想着正打算就此离开,可突然却听见谢安咖那家伙痛呼出声。
原来是那个白团子朝着谢安咖的脸撞了过去,将他撞倒在地。
周围的小跟班们见自己老大被这家伙打了便立刻摁住对方。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本大爷!”
谢安咖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子,气愤的指着那白毛团子怒骂,“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个怪物!”
说着那家伙便要用脚去踹那家伙,白毛团子身体颤了颤害怕的闭上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穿着同款白色连衣裙的黑发小丫头一脚踹翻了谢安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见到又有人揍他们老大,小跟班们原本还想将对方摁倒,可都看到来者面容时都僵在了原地。
“那个贱货敢踢老子!”
谢安咖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可一道比他还嚣张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你姑奶奶在此,谢小鬼还不跪拜?”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安咖先是一愣随后睁开眼睛看清了来者。
“是你!”他指着对方手指有些颤抖,“你就是刘哥说的那个红眼睛的疯子!”
是的,我的确是有一对红的的眼睛,黑头发的孤儿院一抓一大把但红眼睛的就只有一个。
谢安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十分气愤的看着我,随后对着小跟班大声嚷嚷。
“她功夫再高又怎么样!现在就她一个人,给我打,我就不信我们六个人还打不过这个红眼病的疯子!”
其他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对啊她再强又怎么样,还不是只有一个人。
众人纷纷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打了个哈欠今个儿上午才收拾了那个刘小鬼今个儿晚上在收拾一个谢小鬼。
冲着过来的人竖起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小角落里便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
几分钟后六个小鬼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叫着。
我听着有些儿烦,想着还是把角落的那个带走先离开这案发现场再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我左侧方的谢安咖举起了一块有些尖锐的小石子正对着我。
破空声响起,我急忙侧开身子避开可却还是被那卑鄙小人在脸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虽然那小口子只是让我脸上破了点皮血并没有流多少,不过这也给了他们六人可乘之机。
有人将我扑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两个的便冲了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我尽可能的捂住头部,但身上的拳脚还是让我忍不住嗯哼出声。
似乎是这声音取悦了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拳脚更加用力。
“对!就是这样,揍她,揍到这红眼病喊我们爸爸为止!”
我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他们这兴奋的嘴脸我只觉得生气,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