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村里的妇女们都喜欢传闲话,但是大家的关系都不错,那些太过分的话是没人说的。
几天之后,关于陈晨行不行的话题已经没什么人再说了,最多对于他的腿能不能好表达一下担忧。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陈晨的大娘姜玲花,他家男人陈江海跟陈江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两家自老太太去世之后就不再来往,只当普通邻居相处。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年冬天他家的儿子陈贵和陈晨同时起了高热。
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不行,再加上大雪封路,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只能喝些家里有的草药,硬挺着。
陈晨命大,烧了几天醒来什么事儿都没有,而陈贵就惨了,因为烧的时间太长,烧坏了脑子。
醒来的时候就跟个三岁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来那一年村里有不少孩子发烧的,只有陈贵和另一个孩子出了问题。
姜玲花的心态自此就出了问题,她还没嫁人的时候就爱跟王燕比。
自己家比她家有钱,自己比她先嫁人,自己的彩礼比她高。
偏偏结婚之后她什么都被王燕压了一头,她生了两个女儿才有了个儿子,王燕一连串的生了三个大儿子。
她家男人就是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王燕的男人却当上了大队长
现在她的儿子烧成了傻子,王燕的儿子却啥事儿都没有。
姜玲花在这一刻彻底变态了,平生最大的乐趣就变成个了说王燕家的坏话。
最开心的事儿就看他家倒霉,所以陈晨离婚了之后她蹦跶的格外欢实。
这天徐淼淼觉得不太舒服,想先回知青点休息,知青点一共两把钥匙,男知青那把在康学德那里,女知青的在林芳这里。
所以就到地里去找她要钥匙,徐淼淼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几个人在地头的大树下喝水休息。
徐淼淼刚想绕过这些大婶的时候,突然在她们的谈话中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只见她们中间坐着一个瘦长脸的大婶,一双吊梢眼尽显尖酸刻薄。
此刻她正在唾沫横飞的说着,“我给你们说,陈晨肯定就是废了,要不然刘圆圆怎么可能跟他离婚。”
这个话题其他人不是很想聊,就敷衍的笑笑,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观众了,她说的更来劲了。
“这个小畜生档次发烧就应该烧死他,现在成了个废人,以后谁家好姑娘能寄给他,寡妇都不稀得找个不行的。”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好似已经看见了陈晨将来娶不上媳妇儿的下场。
徐淼淼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也没想起来这是谁,但是不耽误她怼人。
她干脆脚步一转绕到了几个人前面去。
“你怎么知道人家行不行?你试过了吗?”
徐淼淼表情很认真,完全没有找茬打架的样子,给几位大婶都问愣住了。
那个瘦长脸的大婶也没反应过来的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徐淼淼表情都没变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刚才不是说人家陈晨废了吗?你怎么知道?你试过了?”
没等姜玲花反应过来,徐淼淼就接着输出了,“你看你那张造谣的嘴,可真是吃铁丝拉笊篱,你是真能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