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是四月,距离去陕城演出已经非常临近了,团里给到沈瑶和李子文的压力比较大,但好在两个姑娘抗压能力都很强,业务水平也熟练,高压之下,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天上午练完,团里来了一拨人,和团领导们吃了一顿饭后,下午练习时教习老师就带来了一个临时定下的任务。
这周日有个慈善晚会的演出将在京城大剧院举办,团里接到上面的指标,明确要求出节目。
教习老师也没给大家多加考虑的机会,直接拟定了名单,沈瑶当仁不让的在内。
因为还有《霓裳羽衣舞》的任务在身,时间紧迫,沈瑶和教习老师的意思都是不再编排新剧目,直接采用了去年春节时被毙掉的备选作品——《鹤》。
不过《鹤》这个剧目,是双人舞。
搭档的男演员当然也不陌生,就是隔壁组的男生许墨。
下班之前,许墨就过来找沈瑶了,俩人去年就一起排练过,虽彼此有些生疏,但跳起来那种默契还是有的。
许墨比沈瑶小一岁,跳完后微微喘着气,脸色有些薄红,大抵是效果满意,与沈瑶说话的时候笑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瑶瑶姐,你体力真好,比我们男生都不差多少了。”
被许思甜听到,凑在陶薇等几个女生旁边开玩笑道:“瑶瑶姐,嘴真甜,我比沈瑶还大咋都不叫我一声姐,这小子肯定暗恋沈瑶。”
陶薇知道其实团里有不少异性对沈瑶有意思,说实话,歌舞团工作的人哪个不是形象出挑?但沈瑶英年早婚,对身边的殷勤都不假辞色,一心一意守着她那个冷心冷情的老公。
虽说她老公硬件条件确实完美,但他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人难以苟同。
好在沈瑶自己想开了。
离了也好。
下班的时候,陶薇挽着好朋友出门,东拉西扯地试探道:“给你老公提了吗?”
沈瑶自然知道她是指什么,“提了。”
“也好,咱再找个更好的,其实我们团优质的就不少,”陶薇瞄了瞄她,“还有我那个表弟这周要回来……”
“薇薇,”沈瑶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我还没离婚,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不说这个了,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虞梦打来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傅一鸣领证之前说请朋友聚一聚,当时因为闻祈要飞国外被搁置了,如今大家都在京市,便重提起来。
沈瑶和虞梦确认了时间,就准备挂电话。
虞梦迟疑地问她:“瑶瑶,你昨天是不是没回半山公馆?”
沈瑶眉梢微扬,意识到那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没去,怎么了吗?”
虞梦斟酌了一会儿,“我也是听傅一鸣说的,闻家祖宅那边来了个老辈子,把闻祈他妈气进医院了。”
闻祈父亲是闻家大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二房是闻祈爷爷的私生子那一支,当年闻父突然离世,二房的人就想来抢闻氏,是闻祈从国外带着一个项目强势回来,与二房的人斡旋,才重新把闻氏稳定下来的。
而祖宅向来袒护二房孩子,与闻祈一家关系势同水火,这次他们来京,把闻母气病也不算奇怪。
“傅一鸣说闻祈他妈在十院,上午他们几个发小去看望过了,闻祈在陪护,你要去吗?”虞梦问。
沈瑶内心毫无波动,“不去。”
“不去也好,那女的也在,省得你看见烦心。”虞梦说道。
沈瑶声音不咸不淡地说:“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