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每一片肌肉，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连呼吸都只能放缓，才能抑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又动了动脑袋，蹭过Omega的放在脸颊处的手，表示安慰，秦照白连动动嘴角，勾出个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江诺然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性格，也能通过信息素大概了解他的心情，因此再没有追问，而是环抱着他，默默地催动自己的腺体，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秦照白的目光透过少年单薄的肩膀，看向防空洞的深处，没有了照明棒，即使以Alpha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到黑暗中孙景仪的剪影。

石块落下来，砸中了他的身体，但是却没有让他移动分毫。

易感期是Alpha们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秦照白常年信息素不稳定，哪怕完成了二次分化也不是从此就痊愈了的，况且这一路上他不但受了伤，还信息素暴走过一次，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

之前的最后一颗子弹，他原本想要送给赫尔墨斯的，可是在抬眼间，他看到远处的孙景仪已经摸到了引爆器。

虽然秦照白对于这个化学天才并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从赫尔墨斯和孙景仪两人的对话中，Alpha还是猜测出了个大概。

孙景仪喜欢林源，所以在知道林源的死是赫尔墨斯动的手之后，就放弃了继续执行任务的想法，转而想杀了他为林源报仇。

以林源临死都要开车撞江诺然的情况来看，秦照白并不觉得，孙景仪会为拖累了少年和自己而难受。

或许在那个偏执的化学天才眼里，自己和江江陪着赫尔墨斯一起死在这里，才是对林源和他最好的结局。

慢慢地吐出一口气，Alpha收回思绪，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低声开口。

“江江，你的信息素味道，怎么这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