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最担心的,不是萧景雿能不能继承皇位的事了,而是他们手中的暗部能不能保留下来,他们会不会被大齐那边报复。
“呜呜…..若是你不在了,老家那边,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他们到如今都没有任何举动,公主跟郡主的死,他们会不会已经怪在我们头上了,正准备把我们…..”
经兰贵妃这么一说,兰海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是…..是…..兰芝那个贱人……”兰海激动地说。
看到他那么激动,兰贵妃连忙擦了擦眼泪,轻轻的给他拍拂着后背。
“慢慢说,慢慢说….您注意着点啊……”
兰海激动地说:“我定是中了兰芝下的毒!”
“云芊去世的当晚,为了不让兰芝起疑,我表现得甚是悲痛,甚至一度表示痛失爱女很是难过。”
“当时的兰芝,虽然悲痛欲绝,却还有心思与我…..”
“她当时还说,想再与我生个孩子!”
说到这,兰海顿时捶胸顿足,气愤至极:“贱人……”
“她定是怨恨我要送云芊到尼姑庵里!”
“于是在那时给我下了蛊毒!”
“定然又是他们西域皇室的毒!”
兰贵妃闻言,顿时悲从中来:“相公……”
“若是当初,让雿儿与那云芊成亲…..”
闻言,兰海顿时训斥道:“胡闹!荒唐!”
“她不知道就罢了,你明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同是我骨肉,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
在门外听到这话的萧景雿,满脸的错愕跟难以置信,可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随后,便又听到兰贵妃低泣的声音。
“相公….”
“妾身不要……妾身不能与你分开….”
兰海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护他们母子周全。
“别哭了,如今已无力回天了!”
兰海摸了摸兰贵妃的脸,怜惜的道。
“你可有恨过我,把你从大齐国带来这,却无法带你回去了……”
兰贵妃连忙抓住他的手:“相公,你千万别说这般的话!”
“若不是你,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若要恨,也只会恨那禽兽般的大皇子,恨那不自量力、把我们送到这来的大齐狗皇帝。”
说到这,兰贵妃便满脸的愤怒。
兰海叹了一口气,悠长而沉重。
“兰儿,我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看到我们的儿子登基为皇。”
“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是我这一身的才华,最恨的,也是我这一身的才华。”
“若不是因为这一身才华,我也无法成为大齐国的状元郎,无法出人头地。”
“可就因为这样,被兰芝看中了,被老皇帝送来了这里。”
“我受够了不能自主支配自己的生活了,却依旧要这般忍气吞声,为的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自由。”
“可如今,事与愿违啊!我的这个夙愿,怕是无法完成了。”
说着,兰海便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