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其实……不复杂的吧？

萧长恨不知道，但复杂又如何，人的情感本来就是复杂难辨的，他承认了。

萧长恨在说完后便想了很多，他僵直着身子，他紧紧地抱着她，既紧张又期待。

颜白白听到后只是一愣，却没有想那么多，她抬起头，双手捧住萧长恨的脸，两人的视线相融，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此时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情绪和反应。

“萧长恨，颜白白喜欢你。”颜白白说完，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谢辞危，颜白白喜欢你。”颜白白说完，踮起脚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吴聘，颜白白喜欢你。”颜白白说完，踮起脚轻轻地吻上他的左眼，在五指山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双瞳是异色的，左眼是红色，那是吴聘为融合时的表现。

颜白白和他对视着，他薄唇微微张开着，双眼微微发红，眼中她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他怔愣着，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白……”

“月瞳……”颜白白接着缓缓地，无比认真地继续道：“颜白白也喜欢你。”

打断了他的话，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右眼。

颜白白退开，他眼中的眼泪终于缓缓落下。

颜白白捧着他脸的手微微一僵，开始帮他拭去脸颊上的泪珠。

“白白啊，我的白白。”萧长恨再次把人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温度。

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想过她的反应，拒绝和接受之间，他觉得她会心软，她会接受。

可是……他从来没有奢求过，她会说出“月瞳”这个身份，这个他犯下蠢事的身份，这个他以前引以为傲现在却引以为耻的身份，也是他的本体！

人能厌恶自己吗？能的。

她说出“月瞳”的时候，似乎取下了积压在他心口五百多年的那块重石头，似乎扒开了他心里的那道网，他终于能再次畅快的进行呼吸。

她抹掉了他心里的那道伤疤，在他心里装上了满满一罐蜜糖，甜得发晕。

“我得缠着你，永远缠着你。”就像恶鬼一般，生生世世。

“好啦。”颜白白在他背后拍了拍：“红月都要消失了，等办完正事，随你缠着，可好？”

嗯，颜白白能感觉得到他此刻汹涌而出的爱意，但脑子此刻却清醒无比。

“好，一言为定。”

萧长恨紧紧地抱着怀中人，低头吻住怀中人，撤掉脚下的结界，两人相拥着落入冰冷的河水之中……

萧长恨通过鬼哭河去取鬼界界心。

颜白白通过鬼哭河前往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