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来。”
霍璟言冲着那头说了句,随后挂断电话起身。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眼底怎么都藏不住阴沉沉的情绪。
“怎么了?”
霍老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那边出事了,我要过去一趟。”
“嗯,应该的。”霍老转头又指着温礼,“温丫头,你也应该跟着一块去。”
……
鸿景医院,明亮的病房内
霍璟言和温礼赶到时,医生已经在替何琴接骨了。
\霍先生您来了。\
迎上来说话的女人是霍璟言给何琴找的保姆。
她四十几岁,身上穿着一件褐色的外套,长相憨厚。
\医生说琴姐的脚踝扭错位了,现在正在接骨。\
霍璟言的目光朝病房里扫去。
只见何琴躺在床上,骨科医生正抬起她发红肿大的脚踝。
几声叫痛不时从她嘴里发出。
何琴咬着牙,紧紧抓着病床边那站着的年轻女人。
“琴姨你得忍忍,接骨很快的,痛一下就好了。”
霍璟言收瞳色一沉,看向保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飞车党,今天琴姐遇到了飞车党。”
\飞车党?\
\璟言,其实都怪我不好。\站在病床边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
她双眼含泪,一张妩媚的脸上表情自责。
\我今天请琴姨吃饭,结果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碰到飞车党,他们在抢琴姨包的时候推了她一把,琴姨没有站稳就扭到了脚。\
灯光下,她本就风情的眼带了泪意和害怕,反倒更显楚楚可怜的妩媚。
是那次在马术俱乐部见过的女人!
她竟然还和琴姨认识。
温礼心底闪过一抹诧异,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
屋内这时突然传来咔擦一声。
“已经接上了,不过你们家属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缴费去拍个片。”
“琴姨,还是拍个片比较好。”白璐回过头来,“璟言,你觉得呢?”
“不用不用,我现在松快了,已经不疼了。”
何琴白着脸从床上坐起,额头布了一层密密的汗水。
“我去缴费。”他说完,转身又看着温礼,“在这等我?”
“好。”
温礼乖乖的退到一边。
病房里,白璐扶着何琴慢慢地站了起来。
“琴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不疼了,谢谢大夫。”
“不客气,你儿子去交费了,一会拍个片再回家。”
“好。”何琴应下,目送医生离开时,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人。
她表情一愣,似乎有些意外。
这个气质温柔,漂亮的女孩与她脑海里的一个少女开始重叠在一起。
“琴姨。”
温礼主动打了招呼。
“大小姐,你真是温大小姐?”
“是我琴姨,我是温礼。”
“好多年没见了,大小姐越来越漂亮了。”
何琴呢喃着,脑海里七年前的温礼却逐渐鲜活起来。
温礼有些囧色:“琴姨,我现在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何琴是霍璟言的母亲,哪也是自己的长辈。
这几句大小姐,她是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