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
没有丝毫声音,仅仅是淡淡银灰之气组成的两字,却似乎蕴含了天大的决心。
何山长仿佛没有看到这两个字一般,也顾不上自己已经通红的面庞,再度“豪迈”的歪歪扭扭的开始倒起酒来:
“老哥哥,这第三杯、第三杯就敬贯西老哥,敬老哥、敬、敬、”
茶量一直很好的何山长,最终也没有把第三杯酒给敬出来,就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了,当然何山长倒地之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将维持显圣台的棋魂玉给撤了下来,抱着它安心醉地不起。
至于醉酒后的何山长,被某位孝顺徒儿亲自伺候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以做留影纪念,那已是一日后的小惊喜了。
总之,在这一场盛大的圣人正位恭贺过后,整个道然棋院不仅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许多弟子还发现最近的道然棋院甚至出奇的和谐。
何山长闭门不出,萧天莫管理整个棋院的风格之下,道然棋院最近的院风突出一个混而不乱,就是那种似乎少了些什么,但明明好像什么都在进行的样子。
能把棋院管理到这种水平,萧总管可谓居功至伟,要知道好多弟子甚至没没意识到,十二月过去,今年的年终奖就在这么混着混着中给糊弄过去了。
当然,这绝对不是萧天莫主动克扣,而是何山长疯了,除了大骂师门不幸,就闭口不谈到底为什么更是一毛钱都不肯批出来,萧总管也很无奈啊,他是混但他不是骗啊!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萧天莫感觉自己苍老好多岁,想找自己老大哥黄除羽讨论,结果又惊骇的发现,势不两立的黄、诸葛两位师兄,竟然这段时间天天喝酒言谈,仿佛找到了什么共同语言一样。
大有一笑泯恩仇的趋势,就是没人搭理他。
至于其他说得上话的弟子,萧天莫更是一脸无奈,最亲近的无疑是李无为,但很显然,那个何山长始终不肯说出名字,但是每天要骂无数遍的孽徒,萧天莫根本想不到被人,一笔一捺,怎么写都是大大的无为两字。
本来,他还有个最后的杀手锏,就是去找任靖雯,这个小富婆有钱啊,实在不行厚下脸皮问任靖雯周转点钱至少发出弟子们的年终红包,不过同样可惜的是,任靖雯闭关了。
于是乎,当新年过后,诸葛一等人纷纷出关,准备启程前往中都时,再见的萧天莫萧师叔,就变成了此时诸葛一所见,满目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一脸呆滞样。
更离谱的诸葛一昨天回家时,还看此时还勾肩搭背,哥俩好一般的黄除羽和诸葛羽在家里谈笑风生,根本没有提及他们这批天元之争的弟子闭关的日子里棋院有什么重大变故。
倒是姗姗来迟的何山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同样笑眯眯的李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莫,你现在知道,有些东西,是混不了的了吧!”
何山长仿佛根本不知道,这烂摊子的源头是在哪里,若有所指的对着有些茫然的萧天莫说道。
“山长,你、你、你不厚道啊!”萧天莫欲哭无泪。
可惜面对他的话,何山长与黄除羽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何山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自己去我书斋,接下来这段时间棋院靠你照料了,我们去中都了。”
在萧天莫如释重负的表情下,道然天元之争一行九人,登上了直通中都的专属高铁,整个过程诸葛一都没有说话,所谓当局者迷,也许其他弟子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诸葛一早就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