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历丰富的人面前,臣劝您还是低调些,别搁这画蛇添足……”
烦。
谢予音杏眼流过慵懒的光,走上前。
一个手刀,劈向他后颈!
陆太医瞳孔骤缩,眼前阵阵发黑,糟糕,这是要晕倒的前兆啊!
宸王妃说动手就动手?
撑了两秒,男子轰然倒地!
同时,谢予音轻蔑的语调响起:“半吊子,信任你这种太医,没病都要磨出病来。”
“殿下,上。”
她伸手,风弦歌立马递上对应的银针,又拿出块布,把陆太医嘴封上。
接着,他又扶起风惊鸿,气鼓鼓道:“活该。”
女子接过银针,淡淡道:“这种徒弟都收,南知意医术该回炉重造了。”
风惊鸿的脸色微微凝固。
“你、你说南堂主他……”
“对。虽然解毒拿得出手,但其他方面都一般,只能凑合一用——”
谢予音平心静气说了一半,想起自己还是宸王妃,又改口:“其实,他本事也不错。毕竟别人连这毒都解不了,他有点可取之处。”
众人:“……”
这夸赞,能再敷衍一点吗?
说四国的解毒圣手,医术水平不够!
谢予音波澜不惊,说了已经说了,任他们猜去。
风惊鸿呆若木鸡,被林姑姑摇了两下,才回神。
她舔了舔干涩嘴唇,愣愣地伸出本册子:
“那,那王妃,我信你。”
“驸马他在里面了,这,是陆太医刚才的记录……”
“好。”谢予音扬起个笃定微笑,拿过病案,眼中光彩斐然,转身进门。
她进门,周身瞬间笼上层寒凛气息。
谢予音手中银针白光熠熠,她声音冷淡:“让开,本妃不希望别人挡路!”
陆太医还在晕死,郎中婢女们打个冷战,忙走开了。
谢予音很满意,低头诊断起榻上脸色发青、还算俊秀的男人。
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么迟才送来尸体都凉了,但这男人底子不赖,又有南知意的药吊命,陆太医的抢救也起了一点点作用。
她拿起银针,第无数次和阎王抢人。
轻拢慢捻,游刃有余。
*
房间外。时间一分分地过去。
风惊鸿满心焦灼,她问风弦歌:“四弟,过了几时辰了?”
“一炷香。”风弦歌轻声道,“没事的。音音说要两时辰呢。”
风惊鸿哦了一声,再次把手指插在发间,焦灼不堪。
不知何时,陆太医已经醒了。
听说谢予音进去抢救,他两眼一翻,差点再晕过去。
“原本驸马爷还能撑两时辰,王妃这一闹,完了!”
他痛心疾首,仿佛已看见了驸马尸体:“南陵医术比不上东昭,就是这种庸医害的!自以为是!”
风弦歌瞥他一眼:“你也想被割舌头?”
“……”没音了。
风惊鸿不安地攥着帕子,大脑如同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