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卿卿我我,皇帝越看越火,腾地站起身!
众人都吓了一跳。
谢予音和风弦歌齐刷刷回头,连回头,都像极了夫妻。
皇帝深吸口气,他往酒杯中倒了杯酒,盯着谢予音明艳的脸。
“王妃,遇见你这奇女子,真是南陵之幸。朕今天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啊。”
敬酒?傅溪儿快气疯了,不仅萧堂主、兄长和宸王哥哥,连皇上都对她另眼相看了!
不就是笛子吹得好,长得好看点,又会点医术武功吗?
她也会一点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谢予音早被她大卸八块了。
谢予音蹙眉,刚要叫小弦歌,皇帝又道:“诶,四弟身体不好,不能再给你挡酒了。”
“而且朕这酒是给你的,和他无关。宸王妃,你不会不领情吧。”
“……”
谢予音接过酒,闻见底下诡异的香味,呼吸发紧。
作,贱。
谢予音握紧袖下的拳头,狗皇帝作够没?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
她眼神发冷,将酒一饮而尽,又袖子微抖,重倒了杯给他。
她左手握紧风弦歌,右手举杯:“多谢皇上好意,今天重阳节,臣妇也敬一杯给您。希望您今后受万民爱戴,龙精虎猛,子孙满堂!”
皇帝激动得瞪大眼睛。
王妃主动给她敬酒了!
先是治伤,后是敬酒,谢予音对他已经很好了,仅次于风弦歌的好。
而她,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好意。
啧,女人都一个样,既想吊着风弦歌,又想攀上高贵优雅的他,庸脂俗粉。
本来想封她为妃,现在看来,就封个嫔好了。
皇帝心理活动异常丰富,谢予音恶心得想吐,眼神都想刀人了:“皇上?喝酒了。”
“啊。朕喝。”
皇帝嘴角扬起,把酒一饮而尽:“朕只是可惜,若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你很有趣,和后宫里的庸脂俗粉都不一样。”
谢予音呵呵一笑:“据臣妇打听,您去年对谢霄雪也这么说。”
皇帝脸色一灰,脸庞瞬间像糊了米田共一样。
这么拆他台,要不是看在她有个性,早被五马分尸了。
谢予音无声冷哼,刚坐下,袖子被轻摇了摇。
她转头,见风弦歌小心翼翼:“我也想敬酒,好不好?”
想着音音已经喝过五杯,已经超额,他忙比了比手势:“你不用喝,给我倒一杯就好,这么一小杯。”
少年白衣墨发,低垂着纤长眼睫,脸颊嫣红。
怪想推倒的。
谢予音笑意更隐晦,她举起酒杯,揽住风弦歌手臂:“乖,殿下,咱们喝个合卺酒。”
“什么叫合卺酒?”
“就是成亲时喝的酒。”谢予音扬起红唇,点着他眉心,“每对夫妻成亲时,都要互相喂酒,别人谁都喝不了。今天咱们补回来,好不好?”
她发现,自己玩得越来越开了。
风弦歌面红耳赤,耳朵动得特厉害:“嗯嗯,一起喝!”
他们手臂相贴,谢予音挽着他精瘦的胳膊,手臂上抬,将甜酒互喂进口中。
风弦歌按紧小心脏,不好,他真的要醉了!
待会,怎么抱音音回家啊?
二人腻歪个没完。皇帝眼睛都熬红了,他一定杀了风弦歌!
待会,叫谢予音也对他热情羞涩!
皇帝狠狠灌了口酒,全身发烫。
可这酒,后劲也太大了。一刻钟后,不止是眼睛,男子身体也越来越热,汗水浸湿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