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弦歌想也没想,就说:“想过啊,未来我还想当将军,当侠客,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不过要和你一块当。”
不管怎样,他的未来里永远有她。
“还有,我不是生病才开心,是有你陪才开心!音音在身边,我就是天下被最多人羡慕的男人。”
“病好了,我也永远粘着你!”他温柔一笑,“我长得好看,有肌肉,还会天天做饭给你吃,你千万别有男宠,不然……我就跪下来求你!”
谢予音埋在水中,无视了最后一句话。
双手在水下乱搅,把头发都打湿了。
这么会说话,还是她认识的风弦歌吗?
少年被看得脸红,小声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说错。”
谢予音牵牵唇角,吻了下他掌心:“小弦歌,你不是男宠,是我丈夫,我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像母亲嘴上总说男人不值钱,但只有父亲一个。
“还有,等你去东昭,我也能让你实现志向。我做刀,你就当压制我的刀鞘;我当苦药,你就当我的蜜糖。行不行?”
“行,音音万岁。”嗯,他感觉说反了。
风弦歌玩着她头发,都说小姑娘凶,可他知道,音音最温柔了。
会把他当做正常人,永远关照他的感受,不会因为他惹祸嫌弃自己。
气氛静谧,室内只有水花的声音。
室内很热,风弦歌俊脸红红的,轻轻地,用指腹蹭她脖颈肌肤。
少年幽幽叹了口气。谢予音抬头:“怎么了?”
“我在想,要是我能生孩子多好。”
“?”
“他们都说,夫妻间圆房后会有孩子。总吃那个药,对姑娘身体也不好。”
“唉,这世界对女子好不公平,好烦。”
风弦歌挽起她鸦羽似的长发,认真道:“音音,你做个药出来,让我也有孩子吧?到时候,你给我送热水就行了。”
“……”
这是男人说的话吗?
迎上他纯净的眸子,谢予音一阵无语,对他掌心就咬了一口:“想都别想!以后少说点有画面感的东西。”
风弦歌一吃痛,见小姑娘仰头,轻拽了拽他的腰带。
“对了,你下来洗吧。”
“你也有两天没沐浴了,一起吧?我不欺负你。”才怪。
娘亲的花样——贴着沐浴,她还没试过呢。
一看少年这无辜的样子,她就想蹂躏。
不急,以后全都试试。
“嗯。音音对我真温柔。”
风弦歌笑逐颜开,动作一顿,脱得赤条条,风光大好。
谢予音眼底一暗……
温柔吗?很快就不了。
……
京城。
太傅疯了一样,快马加鞭回到谢府。
院落,聚了好几位女眷聊天,还有白氏。
“你说我们家大人啊?最近我们家不是被那谢予音克了吗,他去找化解办法啦!”
“前几天,他还寄来家书,说雪儿是凰女命,是福星,连御王妃都会相中她。”
另一位妇人惊呼:“玄真道长?那人可准了,说明你们家快好事临门啦!”
奉承声音飘来,太傅气血上涌,不顾谢闻城阻止,跌跌撞撞砸开了门!
咚!
巨响骤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谢大人?
白氏脸色僵了下,挂起抹笑容:“大人……”
“您不是去檀溪观了吗,怎么提前回来——”
太傅脸色黑得吓人,他瞥了眼小妾,见她脸上还泛着红光,差点气疯了。
扬起胳膊,把白氏打翻在地!
啪!
妇人的脸,霎时肿得像猪头!
她惨叫一声,挤出两滴眼泪:“大人,您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提!”
太傅喉头一阵腥味,嫌打不够,他抄起个酒杯,砸向妇人的头!
“啊!!”
“玄真?福星?什么福星,本官看你就是谢府的灾星!”
血腥味飘来,其他妇人都吓了一跳,互相庇护似的挤在一起。
又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悄悄看热闹。
当着家眷面打人,太傅是不要面子了吗,得有多生气啊?
咒骂声起,谢闻城失魂落魄,头一次对混乱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