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下了一夜。
可能是太久没尽兴了,今日小弦歌一反常态,嘴都很甜。
结束前,少年朦胧着眼,颤抖地用脸颊蹭起她掌心。
“再等等……”
“才一时辰,不够……”
风弦歌的声音。
被击得支离破碎。
黑发也被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他抓着薄被一角,勉强盖住身上的斑.驳,羞涩而大胆。
看得谢予音眸色深邃。
再浅尝辄止,
就是她不行了。
谢予音也没客气,温热指尖游走,悄悄没入了柔软的薄被。
……
翌日。
上午,柔和的阳光,落在风弦歌眼睫上。
蒙在眼上的发带,昨晚就被摘了下来。
他鸦羽似的睫毛颤动,确定不会自己软倒后……
才缓缓掀开被子,撑着身子起床。
“音音,什么时辰了?”
风弦歌没完全睡醒,发顶也倔强地翘起一小撮。
谢予音正在收拾东西,她穿着一身整齐利落的黑衣,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如此清贵,看着一点都不像变态。
她将银针收入匣子,轻声道:
“快到巳时了。”
“你再睡一会,休息好了咱们再走。”
她走上前,伸手揉起少年毛茸茸的发顶,想抚平那一小撮头发。
按一下,翘起来;再按一下,又翘起来。
……谢予音面无表情,干脆乱揉一通,把他头发全部弄乱。
风弦歌:??
*
中午。
在谢隽寒淡漠而期待的目光下,二人又出了盛京。
他们去北华寻找容姬的事情,很快传遍京城。
人尽皆知。
几天后,消息也传到了京城外。
“娘娘,他们真的出京了。而且就两个人,没有带手下。”
手下守在身旁,毕恭毕敬地汇报。
“嗯。”容姬身披一袭白衣,像在守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不出她所料。
谢予音果然不忍看手下送命,亲自来杀人了。
这种主动送死、盲目自信的蠢货,有十条命也不够她作。
白费了谢隽寒一番苦心!
手下问:“什么时候杀了他们?”
容姬蹙眉,娇艳的脸上尽是不耐烦:“你急什么?本宫要谢予音死,她就活不过一个月。再多话小心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