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想着既然要买高层，不如买顶楼，但是，这里的顶楼已经被定了，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定了顶楼往下这一层。

当初还安慰自己，顶层万一漏水，夏天热冬天冷，还是次顶层好。

为这，电梯里碰见大肚子的柳女士时，她多看了好几眼。

想起过去最初看见柳挽月的心态，还有如今再见面，已经是末日，喝杯水都要抠搜的情况，好在建立自立基地后现在也能勉强度日……如今的光景，再见故人，他们夫妻二人心中都有一些难言的情绪在涌动。

你如今，可还好？

面对这问句，柳挽月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林秋文。

林秋文只能看见柳挽月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声，随后……

“我很好！”伴随着这句话在林秋文的脑子里响起，林秋文瞪大了眼睛，她死死盯着柳挽月的嘴，不敢置信。

林秋文僵硬地想要露出客套的微笑，然而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脸似乎被冻住了，或者是震惊的情绪已经控制了大脑导致她不能露出表里不一的表情。

停顿一秒，林秋文终于反应过来，舌头像是打了结：“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啊，对，星星她，她和大金好像出去了，你回来的有点晚，可能刚好没碰到，但是，她们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家团圆就……”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在她组织语言拙劣表演的时候，她看见了柳挽月的眼睛，瞳孔极黑，黑不见底，却显出一种没有感情的无机质的模样，甚至，她又听见了脑子里的发言。

是对面的这个“柳女士”在说：“吵！我知道。”

等到柳挽月走后，林秋文呆坐着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到房间里安置好丧尸儿子的余绅出来看见柳挽月已经不在了，妻子还在发呆，直到他碰到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

余绅很奇怪：“这杯水，柳女士根本没动啊，水杯位置一点都没变，水位也完全没有下降，她走了？你们聊的怎么样？

说起来，多亏了大金当时救了我，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只是我们的孩子……要是去除污染的异能可以进化就好了。进化之后，总有一天，能进化到，可以把丧尸变回人类，或者让他们恢复理智的吧。”

说完这些，余绅后知后觉妻子的脸色惨白，像是惊吓过度，又或者食物不足低血糖？

他赶紧抱住全身无力的林秋文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偷偷节食，我说了我已经打算好了去基地干活，面包会有的，不要偷偷省着，我只有你相互依靠了……”

“不是的……”小声呢喃从怀抱里发出。

“什么？”他没听清，又问。

林秋文说起了对话中柳挽月不对劲的地方。

柳挽月的嘴巴，在发声的时候，根本没有动？

她今天吃过饭，不是看错，也正是因为她十分关注柳挽月的脸，所以她清清楚楚看到柳挽月的嘴唇，除了最初意思的动了一下，后续一直是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