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雨抿唇点头,“不仅如此,很有可能他目睹了母亲遇害的整个经过。”
闻言,陆洋的心一紧,又在揪着疼。
峰哥这么小的年纪,母亲就在他面前……
陆洋不敢想象洛云峰当时的感受。
张敏之前被绑架,他都心揪着想杀人,切切实实的想法,如果没有法律道德的束缚,他一定会这么干。
那可是他的母亲,血肉相连的亲人。
然而,年幼的洛云峰在弱小的情况下,忍着愤怒和疼痛束手无措,该多自责啊!
陆洋轻问:“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他才把当时那个弱小无能的自己藏起来是吗?”
夏沁雨轻叹,“是的。”
傅蔓已泣不成声。
怪不得他的性格那么冷傲,总是对她说出一些刺耳难听的话。
原来他们都有一个不健全的童年。
夏沁雨想起爷爷花瓶里的小纸条,纸条上写下的保险箱里放着的就是一支录音笔!
因鹭城陆宅突发情况,才将录音笔给搁置了。
会是同一支吗?
这么巧合吗?
可,又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录音笔会落入爷爷手中的?
那,爷爷宝贝般的私藏这支录音笔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必定听过录音笔的内容,里面涉及齐家的命案,不应该第一时间交给外公么?
夏沁雨咬着手指头思忖着,将所有线索和时间点在脑海中重新排列一遍。
莫非!
案件里有涉及到夏家的人?
思及此,她蓦地开口,“我想,我知道录音笔在哪儿。”
陆洋联想到什么,问:“是爷爷那个字条上那个?”
“嗯。”
傅蔓没听明白,捂着小肚子脸色有点发白,“你们在说什么?”
“一会儿跟你解释。”夏沁雨给柯队打电话,“那支录音笔,你让人调出里面的内容,越快越好。”
夏沁雨向傅蔓说明那支录音笔的来历和大致情况。
傅蔓怔怔地凝视着她,感慨富人的世界真的好凶险复杂。
无论是夏沁雨,还是洛云峰,又或是嫁入豪门后家道中落四处逃亡的表姐。
突然觉得,嫁入豪门不香了。
这时,洛云峰逐渐醒来,慢慢抬眸,表情有些僵硬。
傅蔓先发现他醒了,用湿巾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渍,“峰哥,现在感觉如何?”
陆洋和夏沁雨在导出录音笔的数据,闻言豁然抬目,焦色减退。
夏沁雨起身过去给洛云峰检查,“没事了,喝点糖水。”
傅蔓拿起提前调好的糖水要喂他喝。
他眼眸深邃的凝着她,抬手附在她端着杯子的手上,“我喝不到。”
傅蔓想松开手却被他抓紧,“哪有喂病人喂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