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很有分寸,照拂的同时,却并不轻易去打搅她的生活。
李太妃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暑热交替,再加上因心境不好,这才多日过去了都未曾好得清的。说白了就是,她怕死,她想多活些日子。
正因惧死,才会稍微有些头疼脑热时便诚惶诚恐。
苏韵娇如实把这些情况和蜀王夫妇说了后,蜀王夫妇这才算是放了心。
从前在京中时,苏韵娇虽有见过蜀王世子一两回,但每回都是远远瞧一眼便作罢,并未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看到过人。
如今,当几乎快七尺长的男儿就这样高高大大站在自己面前时,苏韵娇险些吓了一跳。
迟疑着问蜀王妃:“这……这是世子?”
蜀王妃笑:“世昭,快见过你苏姨母。”
眼见着萧世昭就要过来行礼请安,苏韵娇立刻起身避让开了。
“这如何使得。”她连连避让,“世子身份尊贵,如何能给我一个普通百姓行礼。”
蜀王妃却说:“如今你是我的好友,你我姐妹相称,他是要称你一声姨母的。既是姨母,给你行了个礼请个安,又怎么了?”
苏韵娇还欲推辞,那边,萧世昭早机灵的立刻抱手拜了过来。
“姨母。”他喊她。
少年正是变声期,那嗓音可不好听。
但苏韵娇又不好笑话他,于是憋了会儿没忍住,就索性笑出了声来。
重又坐了回去后,她说:“是王妃娘娘您抬举我,也是世子抬举我。”
既见了人,蜀王妃便让儿子先出去了。
萧世昭走后,她们二人又说起了体己话来。
蜀王妃几次想脱口而出,问她有关齐砚之事。但最终,回回都又及时忍了下来。
这会儿问,怕还是不合时宜的。
但晚上,和丈夫在一起时,蜀王妃不能要提及苏韵娇和齐砚之事。
蜀王这才说:“齐砚就在来蜀中的路上了,估计,就这两天就到。”
蜀王妃又震惊又欣喜:“真的?”她原已经躺下去了,这会儿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面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蜀王倒比她淡定很多,仍躺着没动,只“嗯”了声后,又说:“三郎的亲笔书信已经送到我手上,怎会有假。”
激动过后,蜀王妃又躺了回去。
“你说,三郎是不是冲着娇娘来的?你说,都五年过去了,他后宫里仍空无一人,难道,他能忍着一辈子都不再娶妇生子?他也不小了,快三十了吧?可我看娇娘的意思,还有她的性格,不像是会妥协进宫为后的样子。就算三郎千里迢迢赶过来,我也怕会是无功而返。”
“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分明就是个死结,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他们两个的事儿,蜀王妃可谓是操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