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栋高楼之前。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战地两百平有余,瓦砾整齐,张灯结彩。
青铜铁窗镶嵌在墙壁上,田言和梅三娘走到大门前。
“属下失礼了。”梅三娘停下脚步,才反应过来,对着田言一礼道。
“无妨,你我是家人,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田言摆摆手,对着梅三娘道。
“夫人,二公子,我师兄他们现在都很好。
夫人近来心情不错,气色好多了,公子(田赐)他还是老样子,夫人在教他练习剑法,唉……”梅三娘说完,又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并未说出口,继续道:“我师兄他近来也很好,但每天还是老样子,有时做些木雕之类的。”
“三娘辛苦了,多注意休息。”田言开口关心道,一边优雅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多谢大小姐挂念,那位客人就在里面,我能感觉到此人不简单,不过他说自己是大小姐的故友,我们也就好生招待了。”梅三娘对着田言答道。
“三娘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田言对着梅三娘道,但目光却一直投向面前农家建筑的门上。
梅三娘点了点头,随后便向后退了几步。
但她并未离开。
她不是没考虑过来人是刺客的可能性。
但能暗算到田言的人不多。
至于典庆,他住在夫人和二公子身边,不可轻动。
如果来人有异动,她会用生命去保护大小姐的。
在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是大小姐收留了她,大小姐视她如家人,为大小姐死,不恨!
田言双眸之中金光一闪而逝,察言观色之功结合着神纹让她近乎一瞬之间就完美的捕捉到了附近的一切气息流动。
田言一抬手,滂湃的真气掀起一阵劲风,直接将面前这扇大门推开。
一道裹在黑袍内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眼前,立在大门中央,横刀立马,仿佛恭候多时。
几缕白发自黑袍中垂在胸前,随风微微飘扬,双手拄着鲨齿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
“是你!?”田言一愣道。
卫庄,他怎么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长的像个女子。”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卫庄看向田言开口道。
“不过对你这样的强者,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卫庄上前几步,从门内走到台阶下,手柱长剑将鲨齿剑立于身前,微一用力,道道金色剑气环绕剑鞘,刹那间土地崩碎,鲨齿剑鞘被他定在土中。
一抬手,鲨齿剑出鞘三分,一股凛冽至极的劲风夹杂着一二剑气向着田言压来,霸道的气势,十足的压迫感。
凛冽的剑风让梅三娘的硬功强化后的皮肤都有些隐隐作痛,她眉头一皱,一只手握住了背在悲上镰刀的刀柄。
田言挥手示意她不必轻举妄动,她目光直视卫庄,似在询问,虽未露半分戾气,但卫庄催动的劲风,却也没让她的衣袖紊乱半分。
仿佛那狂风不存在一般。
“魏言先生,多日不见,不知可否在较量一番?”卫庄扬眉开口道。
他可不是一个输了一次就一蹶不振的人,如果是的话,早就让盖聂打自闭了,哪能有今天。
“善,有朋自远方来……”
“宜相迎。”